“理儿是这么个理儿,可证道何其难哉?你小小年纪,敢发这等宏愿?”
“性明师父说一切皆是因果,我既已入了佛门,这便是因,有因就有果,只要尽力修行,总能觉悟。”
祁翀听他一口一个“性明师父”,说的煞有介事,不由得郑重起来。
“也罢,你若真有此愿,成全你又有何难?”
“阿弥陀佛,多谢殿下!”
一夜无话,次日凌晨,祁翀又不情不愿地被老早从被窝里叫起来去上朝。
然而今日众臣却没有等来承平帝,等来的只是承平帝的一句口谕:圣体欠安,今日免朝,所有奏章交政事堂批阅。
承平帝是真的病了。简泽的背叛令他暴怒不已,满朝武官除了谢宣外他最信任的就是简泽,他甚至将掌握军机的最重要机构枢密院交到了简泽手中,在最初祁翀怀疑简泽时他也处处维护简泽,可结果呢?
啪啪打脸呐!
盛怒的结果就是刚刚好转的身体又垮了下来。承平帝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,足疾则使他夜不能寐,他现在心里充满了愤怒,随便一点小事都让他想杀人!
每到这种时候,身边的内侍、太医就是最倒霉的,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万岁殿里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。
“陛下,皇后娘娘和晋王殿下求见。”
“宣!”承平帝不想在妻子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,勉强支撑着坐直了身体。
“陛下,病又复发了吗?太医怎么说?”谢皇后坐在了承平帝身边,关切地问道。
“老毛病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!翎儿,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?没去书房读书?”
“回父皇,听闻父皇身体抱恙,儿臣特地请了假来看望父皇。”祁翎恭恭敬敬答道。
“最近功课如何?”
“最近在读《中庸》和《太宗皇帝实录》,受益匪浅。”
“林学士教的如何?”
“林学士学问渊博,教导严格,儿臣每日攻读到凌晨,以免跟不上进度。”
承平帝皱了皱眉头:“凌晨?课业这么重吗?林正夫也是,也不瞧瞧你才几岁,怎么布置这么多功课?”
“不怪林先生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