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来了!微服私访!”一个背着褡裢的年轻人压低声音对同伴道。
“真的假的?胡说呢吧?”
“真的!我家邻居的女婿的表哥就在东部军区当兵,还是个小头目,说是昨日他们邓将军带着他们围了安抚使司,把经略相公给杀了!今日邓将军还要去见驾呢!”
“见驾?”
“就是去给皇帝磕头!”
“哦——那你邻居的女婿的表哥能见着皇帝不?”
“这个应该能吧?”
“那能带我去见见不?”
“你想啥呢?!就你长那歪瓜裂枣跟钟馗似的,还想去见皇帝?要去也得是我这样玉树临风的!”
“切!”同伴不屑地撇了撇嘴,给了对方一个鄙夷的眼神,旋即又问道,“那这么说那个王文光这次是真倒霉了?”
“那可不!他爷爷都死了,谁还能护着他!”
“那么大个官,邓将军说杀就给杀了?”
“再大能大过皇帝去?邓将军肯定是得了圣旨的呀!唉呀,邓将军这么大功劳,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提拔到京城去!”
“人家去不去京城关你何事?”
“那他要是调去京城,我邻居的女婿的表哥说不定也能跟着去呀,那到时候咱京里不也有人了吗?”
“那倒也是!可是邓将军到底能调去京城呢”
此时此刻,被二人念叨的邓将军邓子安正站在安抚使司大堂外面等候召见。倒不是皇帝摆谱故意让他等着,实在是因为他来得太早了!
昨夜因为睡得晚,祁翀今日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,起床之后肚子又饿得“咕咕”叫,便跳过早膳直接传了午膳。正好心悦一大早出去办事回来,也觉得腹中饥饿,便毫不客气地留下蹭饭了。
“我一大早就去见了县衙教谕,问了他女学之事,结果差点没把我气死!”心悦填饱肚子就开始抱怨起来,“他说王弘之打从一开始就对女学之事极为反感,他的态度直接影响了江勰的态度,江勰为了讨好王弘之,故意克扣女学经费,对女学招生百般阻挠!故意把女学设在破庙、阻挠百姓去帮女学修葺校舍、造谣败坏窈娘名声这些恶心事都是他干的!这个人真是坏透了!”
“‘上有所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