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六十平方米左右的单层木屋内,有一位穿着朴素内衣的啤酒肚男人正趴在床上。
他肆意摆弄着睡姿,嘴角留着哈喇子,有细微的声音呢喃着……不知他在做什么美梦。
咚咚咚!咚咚咚!咚咚咚!
就在此时,急促且有序的敲门声响起来了。
连环的音爆之声,强迫他耳朵动了一动,他现实的大手不由得朝床边的法杖伸去。
可惜,距离总是差一点,摆满杂物的床头柜离他不是一般的远。
梦游之中,他不小心扑空了,整个人都栽倒在厚重的木板上,不是一般的疼。
在梦里与现实之中同时遭受一记重击,男人猛地自动抬高了一点眼皮,实在是太困了。
咚咚咚!咚咚!咚!
“听到了……我听到了……我听到了!”
“外面来寻药的人,你是听不见我说的话吗?!”
“我睡得正香,你能不能好好听听人说话,能不能别敲了!”
耳朵接受不了连连振动的噪音,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,直至他的性子承受不住,彻底不耐烦。
他单手按住床头柜。猛地起身道:“好了,我起来了!”
他一手拿起棘语者大衣,瞬间披在身上,一手拿起摆放着的法杖朝门前一丢。
法杖稳稳插在一处泥地之上,摇晃几秒直到挺立,就像演练无数次一般,不是一般的熟练。
男人一步屈身向下伸手拿鞋,接着一步随意穿好灰扑扑懒得洗的皮鞋,大鞋很合大脚。
重复一轮,他再接着一步把柜子上的木质项链戴好,四步把排列有序的装饰全部戴好。
最后一步,走到门前,伸出左手拿起竖立的法杖,右手一开门锁。
短短十步……再加上一些,十八步,他终于打开大门,一脸不满地看向门口来人。
“我真不晓得……算了,你没看见门口的牌子吗?!”
“部分材料紧缺,非必要请……老师?!”
朦胧的眼皮摊开,看清来人,男人猛吸一口凉气,一脚踹飞门口准备多时的水桶,给自己来了一个凉水澡。
他的大脑得到了冰凉的刺激,他终于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