珇佁心里却在低咒:“该死!如果可以动用我的军队,这些乌合之众马上就可以镇压……”
正在此时,却见得稫棣从外面匆匆过来,大声叫道:“仲伯、阿衡,你们过来一下……”
阿衡一愣,随即面露诧异道:“稫棣。”
仲伯走到稫棣身边,沉声道:“什么事?”
稫棣上前对着仲伯小声说道:“伊尹写来的书简。骊跑去自首,说自己是犯人。”
仲伯伸手拿过竹简,展开一看,有些吃惊道:“什么?”
稫棣对着二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用极低的声音说道:“嘘,这件事不可以让殿下知道。”
阿衡低声问道:“为什么?这可是会被判死刑的大罪哩。”
稫棣沉吟了下,沉声道:“为了让珇佁太子能登上王位,多少都要牺牲一点,伊尹一定是这么认为。”
“……”阿衡一愣,怔怔的望着稫棣。
仲伯也是一愣,反应过来紧紧蹙眉。
正要开口,忽然,一声喝问在身后响起:“怎么了?有相都的消息吗?”
三人又被惊了一下,阿衡回头一瞧,见是珇佁,皱了皱眉。
阿衡惊慌的惊呼道:“殿下!”
仲伯一惊,对珇佁说:“殿下!”他的心高高吊起,把竹简一扔,这才恭敬答道:“殿下,没什么重要的事情,就是那些元老院的长老们,在抱怨而已。”
“没有什么事……”珇佁声音淡淡的,转身便进了屋。
骑坐在她的那匹爱马上,稫嬄心中陡然想起一事,暗想:“珇佁太子一定会救骊,珇佁太子一定会证明她无罪,一定没事,我不用担心骊……不要担心,所以我只要考虑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,我一定要自己逃开爿子宪的身边。”
拐过两条街,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街道,爿子宪放慢马速,回头道:“这条路不好走,小心点。还在大商的国境时,我们都要走这种小路,等离开陆地之后,我们将在滦河上,享受一段舒适的乘船之旅。”
稫嬄从刚才的愣神中反应过来,想通这事之后,只是唇边冷冷一笑,她本来被绑住的双手却轻松地拿到身前,将手腕上的绳子抖了下去,稫嬄暗暗一惊,绳子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