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钱?”宋茵陈转身盯着他,绕了半天圈子,总算说到正点子上了。
蒲建国点头:“你把红薯给了集体,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,可卖猪的钱”
宋茵陈打断他的话;“要钱你就该拄个棍子,拎个破碗去场口上呀,搁我这儿要啥钱呢!”
蒲建国愣了一下,随后反应过来,勃然大怒;“宋茵陈,那是我家的猪,你不经过我同意就贱卖了,凭啥不给我钱?”
宋茵陈叉腰:“那你倒是说说,我凭啥给你钱?
猪圈是你盖的?
猪食你煮过?
从猪崽儿抓回来,是黑的是白的,你有仔细看过吗?”
蒲建国一把将外套砸床上:“那有怎样!你出去打听打听,谁个家里不是女人洗衣做饭喂猪伺候老人,怎么到了你这里,这也不干那也不干,净想着从我这儿拿钱!
宋茵陈,你好歹是读过书的人,看看村里那些做媳妇的,再看看你自己。
一天到晚啥也不干,就在外面瞎跑,你好意思吗你?”
宋茵陈走到床前,两根指头将他衣服提起扔门外;“我干啥不好意思,人家男人可没偷人。
偷人的男人,活该一辈子躺猪圈里,还想有媳妇伺候,做梦呢!”
蒲老娘不是说她偷人吗,泼脏水谁不会,反正蒲建国和赵玉梅不清不楚的,村里人谁不知道呢。
蒲建国见宋茵陈压根不拿他当回事,气得呼吸重了几分;“宋茵陈,我再跟你说一遍。
我跟玉梅清清白白啥事没有,就是看人家里困难,顺手帮一把的事,你干啥非得把人想的那么脏?”
“是吗?”宋茵陈似笑非笑;“这么乐于助人,人家王淑芳娘家兄弟断了腿,村里让你报贫困户,你咋不帮,还说人家日子好过用不着。
水田叔家发洪水冲垮了房子,也没见你天天给人盖。
就赵玉梅家不一样,连苞谷都得你帮着剥!”
蒲建国气急败坏:“你啥事都要扯玉梅是不是?她家跟王淑芳家能一样吗?
她家没个男人,处处比人低一头,可王淑芳家里那不是还有老人吗?
明明可以靠自己,为啥要去依靠政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