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个实在的!”任慧云点点头,她就喜欢说实话的人,不喜那种凡事总要戴高帽、冠冕堂皇的一通说辞的。
会议即将开始,任慧云与宋茵陈寒暄两句,便带着王阳等人往戏楼上去。
蒲建国匆匆过来:“任乡长跟你说啥了?”
宋茵陈瞥了他一眼:“说你为啥不抱个小孩儿,站戏楼上演圣父!”
蒲建国没听出她话里意思,只听到个小孩儿几个字。
他目光落在宋茵陈腹部,眼里含笑:“茵陈,咱俩都是知识分子,这孩子出生后,肯定比别人更聪慧,以后说不定还能冲个清北!”
“是呢,他肯定能考上清北的!”宋茵陈抚摸着腹部,笑意不达眼里。
他说的没错,这孩子是很聪明,小小年纪学什么东西都快,悟性也极好,可就是太调皮不服管教。
小时候因为早产体弱多病,她又要挣钱又要看孩子,那几年过得比黄连还要苦。。
到了青春叛逆期,逃课打架抽烟喝酒谈恋爱样样都来,险些没把宋茵陈气崩溃。
她时常深更半夜在街头找人,跟儿子歇斯底里的吼叫,连打带哄把那孩子还真送进了清北。
就他大学那几年,她也没少操心,跟辅导员拉关系,学习各种心理辅导,就怕孩子一不小心走岔路。
孩子进了大学之后,性子开始收敛,逐渐成为人人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。
宋茵陈也很骄傲,她离婚带孩子,没靠任何人,挣下偌大的家业不说,还能将儿子培养成才,她认为自己做人是很成功的。
可前世儿子婚礼那一幕,她才知道,有的人从根儿上就是坏的,学习和教养只是给他丑陋的灵魂,披上了绅士的外衣。
重活一回,生孩子养孩子这种事,谁乐意谁干,她宋茵陈是铁定不会再操心的。
什么晚年凄凉,病了没人端茶倒水,死了没人埋。
呵呵,看看王大娘,说得好像有儿子就会很幸福似的。
再说了,就算将来晚景凄凉,人生潇洒几十年,得几年凄凉孤寂,那也是自己应得的报应。
人嘛,有所得便有所失,可不要太贪心。
任慧云一行人上台落座,工作人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