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是穷,是比不上你们城里人,可我爱她,这有什么错?
就因为我穷,所以连追求爱情的权利都没有了吗?
我现在是穷,可我还年轻,难道在你眼里,我就活该穷一辈子,连喜欢都不配吗?”
他愤怒的额角青筋暴起,双手也攥紧了拳头,活像是被权贵欺压的志气穷小子。
宋茵陈见他如此模样,忍不住想给他补一句后世的经典名言: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!
秦凤仪丝毫不为他的愤怒动容:“穷从来都不是你的理由和借口,爱一个人,是应该让她身心愉悦,每一天都期盼着的相守,而不是一味的索取和付出!
我看不到我孙女因你的爱而快乐,只看到她的婚姻里满目疮痍和狼藉。
你要是真爱她,就该学着放手,而不是听人挑唆,就来毁她的前程!”
蒲建国挥舞着拳头:“我哪里毁她前程了?我都说让她参加考试,都不计较她跟金璨眉来眼去给我带绿帽,你还想我怎样?”
秦凤仪突然就笑了。
她一直都不想承认这个孙女婿,从前没去过村里,一是因为她那时还在被监察之中无法离开,再就是,她不信女儿的眼光。
果然啊,一如她想象中的粗鄙愚钝。
“蒲建国,是叫蒲建国吧?”她轻声道:“我就这么一个孙女,女儿来了都得往后让,你一个外人算什么?
你安安静静退出,从此不再骚扰我孙女的人生,大家彼此安好,我放你一条生路。
可你还想拉着我孙女不放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她语气轻柔,却让蒲建国听出几分森然,这老太太怎么瞧着比乡里县里的书记还可怕。
“不!我不走,我是她男人,我为啥要离开?”他声音小了些,嘟囔着道。
宋安娜都说了,她姥姥是有头有脸的医生,这样的人,要是天天被孙女离婚的事缠上,他就不信,她还会那么坚持。
他来时就打定了主意,要是宋茵陈肯跟他和好,他就让她参加高考。
她要是不愿意,他就要死缠到底。
秦凤仪轻哼一声:“看来,是没法好好说话了!”
她朝屋里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