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疼痛的蒲建国,先前听到骂声时,就觉得有些耳熟,只是不敢往哪儿想。
如今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他名字,整个人顿时一僵,随后不可置信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。
眼前的女人时髦洋气,和记忆中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姑娘,几乎是两个人,只是脂粉红唇掩盖之下,依稀可见旧时面容。
“你你是玉梅?”他嘴里干涩还有点苦,有种重逢的喜悦溢满胸腔。
赵玉梅目光有些复杂,很难将眼前这个沧桑憔悴的男人,和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帅气青年联系在一起。
“建国,你怎么弄成这样了?”
蒲建国闻言,脸色随之巨变,重逢的喜悦淡去,转瞬变成滔天怒火。
“我为啥会弄成这样?你还好意思问为啥?”蒲建国站起身来,攥紧拳头朝赵玉梅怒吼:“这一切不都拜你所赐,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为啥?”
赵玉梅见他神情愤怒,四下看了一眼:“建国,你先上车,这事肯定有误会,咱们换个地方说话!”
蒲建国心里愤恨难平,太多痛苦积压在心底,迫切想找到一个出口,压根不想听赵玉梅的话。
“上啥车,你开个车了不起啊,你害我离婚众叛亲离,这会儿还想害我是不是?”
赵玉梅有点不耐烦,忍不住低吼一声:“我说让你先上车,你不走,回头让阿彪他们发现你跟我说话,少不得一顿毒打,你走还是不走?”
蒲建国梗着脖子涨红脸,捏着的拳头松了又紧,最终还是上了赵玉梅的车。
他这一路过来,被人骗被人打,还被人家卖进了黑砖窑,费了九牛二虎力才逃了出来。
如今介绍信、身份证明啥都没了,就是个黑户,找工作不好找,才会在园区里做个搬运。
赵玉梅一路开车,将他带到僻静的河边。
“这儿没人,你对我有啥误会都可以说了!”
蒲建国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:“你自己做过啥,心里没点数,还用我来说?”
说完就是一阵沉默,许久才听到压抑的啜泣声。
蒲建国回头,就看到赵玉梅低头抹泪:“赵玉梅,收起你那副样子,我不会再上当了,当初,你就是以这样姿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