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凤仪戴上眼镜,细细摸索着瓶子,眼眶有些湿润。
张令香也跟着凑了过来:“咦,这不是那啥娇黄绿彩鹤纹瓶么?”
宋茵陈有些激动道:“所以,这瓶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
张令香细细看了一遍,随后试探着问秦凤仪:“是是真的吧?”
秦凤仪摘下眼镜,擦了擦镜片,小心捧着瓶子。
“是真的!”她声音颤颤,压抑着一股激动与心酸。
宋茵陈好奇道:“姥,你咋知道这瓶是真的?”
秦凤仪摩挲着瓶口,脸上神情缅怀:“这瓶算不得多贵重的物件,是当初你太姥爷给我的陪嫁品。
当然,搁现在,倒是个值钱玩意儿了。
是放屋里插鸡毛掸子用的。
我与你姥爷刚成婚那会儿,有回闹口舌,我便去取鸡毛掸子想抽他。
没想到把瓶给带摔了下来,好在你姥爷接的快,地上又有地毯,才免了摔碎的可能。
不过,瓶子掉落的时候,磕在了柜角上。
喏,这里有个小豁口,还有裂纹,所以,我才断定这是真的!”
宋茵陈瞧着那豁口与裂纹,心想,估计就是因为这豁口裂纹,这瓶子才会大打折扣不好卖,以至于让她阴差阳错给遇上了吧。
“那这瓶后来”
“后来,”秦凤仪眼底有些伤痛:“后来遇上动乱,家里的物件都被人砸的砸抢的抢,就没留下个完整的。
那会儿,你姥爷进了牛棚,我也去了农场,哪里还有心思去寻这些物件啊!”
宋茵陈琢磨着,熊定江定是见过这东西,才会一直追查这玩意儿。
如此看来,这东西跟余翠兰徐广军两口子脱不了干系。
宋茵陈没跟秦凤仪提熊定江的事,只是临走之前,给熊定江写了封信过去,提醒他稍安勿躁。
现在动乱结束没几年,可不是动徐广军的时候。
待到春暖花开时,金璨又给她寄了信过来,一起寄来的,还有个笔记本。
风干的玫瑰花瓣,一片片细心贴在了笔记本的扉页。
宋茵陈不懂,他读的军事学院,按理说异常忙碌,怎么还有空弄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