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茵陈说到这里,突然停下,饶有兴致欣赏夫妻二人的急切。
“你快说啊,我家冲冲怎么了?”余翠兰在监狱里关了三年,外面没人给她打点,也没人来探望,知道关于徐冲的消息。
她想儿子都快想疯了。
徐广军板着脸没开口,但急促的呼吸,还是能看出他对徐冲的牵挂。
宋茵陈吊足了胃口,这才缓缓道:“三年前,你们各种为他运作,这背后呢,也有人替徐广军伸手,保住了徐冲。
可惜啊,这人是个不惜福的,你家徐冲前年跟混混起了争执,被人一斧头砸脑袋上开了瓢,人好了之后,这脑子就有些傻呆呆的不灵活。
如今啊,满大街翻垃圾找吃的,或许今天被野狗分尸,也有可能明天被人卖去黑煤矿挣丧命钱,又或者再过一阵子,冻死在冬天的某个街头。
啧啧,两位,我都替你们心疼啊,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,如今成了流浪汉,真是可怜啊!”
“冲冲,我的冲冲啊!”余翠兰哭得昏厥过去。
她在监狱里,难熬的时候,就想儿子,如今告诉她儿子落到这般下场,一颗心被扔在了苦水里煎熬的难受啊。
徐广军沉默没说话,片刻间,又添了几分沮丧。
成王败寇,从他落马的那一天,他就知道,他的儿女不会有好结果的。
虽然早有预料,可亲耳听到儿子那般凄凉,心还是如刀绞一般。
宋茵陈笑了:“痛了不?当初,你们害我外公和舅舅的时候,我姥姥可比你们痛太多了,好好记住这个感觉,以后,我会定期让人过来,告诉你们关于徐媛媛和徐冲姐弟俩的消息。
好好活着吧,毕竟活着,才会知道什么是痛!”
宋茵陈从法院出来,感觉整个天都明媚许多。
秦凤仪带着林承晖回了他们在江城的小院子:“这个小院子,余翠兰跟我闹了很多次,后来啊,余娟长大了,她又让余娟过来闹。
我一直捏在手上没松手,就是担心,哪天你回来,会找不到家啊!”
林承晖摸着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,沿着大门一路进去,看着院里怒放的玫瑰,一旁青绿的小葱和韭菜,仿佛又回到了幼年,他和大哥、二姐在院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