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凤仪望着眼前的人,一时有些不敢信:“娟儿,你出来了?”
坐了三年牢,留着齐耳短发,穿着件蓝色碎花衬衣的余娟,原本见到秦凤仪的瞬间想哭,可一看秦凤仪面色红润,精神矍铄,压根不像个六十多岁老太太的样子。
她那点心酸就变成了愤怒:“咋的?看我出来,你很不高兴,还想让我把牢底坐穿是不是?”
宋茵陈看不惯她这副谁都欠她的伥鬼模样:“余娟,牢是你自己心疼亲妈要去坐的,关我姥啥事,在里头待了三年,你也没学会啥叫尊重,你这人还真是没救了!”
余娟这人吧,宋茵陈是真不知道怎么评价她。
你要说她坏吧,她也干不出那伤天害理的事。
可你要说她蠢吧,她又知道拐弯抹角来算计家里人。
只能说,这就是个拎不清、还欺软怕硬的糊涂蛋,从心底就生就了别扭的意志,人为是很难改变的。
“关你屁事!”余娟扭头朝宋茵陈吼道:“我跟她说话,有你什么事,听说你结婚了,结婚了不滚回你金家去,待我林家干啥!”
宋茵陈哼了一声:“首先,你不姓林,你姓余,对我们来说,你就是个外人,其次,这宅子是我买的,你在我的地盘上叫嚣,我还说不得你了?”
余娟一愣,随后盯着秦凤仪恶狠狠道:“你还真是偏心偏到了胳肢窝,是不是把养老钱和棺材板都贴给了宋茵陈,就为给她买房子
秦凤仪,你有没有想过,我才是你亲孙女,我才是那个该继承你所有遗产的人!”
她歇斯底里的叫嚷,惊醒了在书房的林承晖。
他快步出来,从余娟的口气里,听出是他大侄女余娟,只是多年不见,这个侄女的脾气竟是变得如此乖戾嚣张,一时心情很是复杂。
他想过去,被叶莲秋给拉住了:“陈陈让我们先别过去,也别说咱们和妈的关系!”
林承晖不明所以,还是听了宋茵陈的话。
秦凤仪失望至极:“余娟,你从小是我养大的,你出嫁我也是给过陪嫁的,这辈子,我不欠你的了。
陈陈这院子,是她自己买的,跟我没关系,我没给她掏一分钱,反而这些年吃喝看病都是她在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