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姐一怔:“咋好好的,突然想回老家了?”
她一个女人,想要管好公司和工地,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蒲建国这个人,有文化脑子也活,能替她管工地还能做资料跑那些相关部门,因而很得张姐重用。
“走,上楼说话!”张姐把蒲建国带上楼,拿出一瓶白酒,摆了一碟花生米,从冰箱里拿出自己做的酱肉干放桌上。
“来,有啥事跟姐说一说,人这一辈子啊,没啥过不去的坎儿!”张姐说着,给蒲建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。
“我家那死鬼没了的时候,我觉得天都要塌了,工地没完工,外头到处都欠着工人工资,材料商的货款。
老家公公婆婆年纪不小了,我和死鬼还有三个孩子,你说,这日子咋过?
换个人,这天是不是都得塌了?
我好几个晚上,都把老鼠药摆桌上,边喝酒边看老鼠药,就想着死还是不死?
你看,这日子,如今还不是熬出来了”
蒲建国两杯酒下肚,也开始跟张姐诉苦:“我以前读书的时候,就想着我将来要做多大多大的事,那时候的理想可伟大崇高了。
可后来才晓得,要做个好人,他不容易啊!
因为想做个好人,我媳妇,嗝,我前妻跟我离婚,搞得现在老死都不往来。
张姐,你你一定想不到我前妻是谁?”
“谁呀?”张姐随口道,总不能她还认识吧。
蒲建国举着酒杯,随意扯过沙发上的报纸,指着上面的专题人物:“宋茵陈,麒麟总设计师,我前妻!”
张姐哦了一声,面无表情的丢了两颗花生米进嘴里。
蒲建国见她这模样,有点着急:“张姐,你不信?”
“信,咋能不信呢!”张姐瞥了眼报纸上意气风发的女人,心里嗤笑,还以为蒲建国是个老实人。
没想到,这无论老实不老实,男人吹牛都是一样的,还吹的一个比一个离谱。
人家这样的身份,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不为过,他居然敢说是他前妻,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
蒲建国给自己倒了杯酒,带着几分醉意:“张姐,你说,这人咋就不能不能再回到从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