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家那些孩子,五六岁就开始带弟弟妹妹做饭喂牲畜了,她这么大,照顾自己还不行吗?”
吴春玲呵呵医生:“这要是你弟弟的孩子,一个人在家里,你也能说这话?”
范志军就不耐烦了:“吴春玲,你到底想说啥?我算是看出来了,打从我今儿下班回来,你就阴阳怪气,说啥都不得劲。
你说来说去,就是不想去医院照顾我妈是不是?”
“对!”吴春玲梗着脖子道:“我以为你听不懂人话,没成想,你还能多少听懂一些。
她不是嫌弃我吗?那我不去伺候,总行了吧!`”
“你!”范志军险些气炸:“这都啥时候了,你还闹脾气?”
车上,田大妈哼哧哼哧道:“儿子,你看见了吧,她就是故意的,她就是见不得我,可怜我一把年纪”
三轮车夫不乐意了:“我说,你们到底走还是不走?耽误我挣钱,你们给加钱不?”
“走走走!”范志军狠狠瞪了吴春玲一眼,扶着老娘上车坐好往医院去了。
另一家邻居听着动静出来看热闹,见状说吴春玲:“小吴啊,不管你婆婆有啥不对的地方,那也是长辈,你咋能在长辈生病的时候,还这么不懂事呢!”
张令香刚好出来倒水,恰好听着这话了:“哟,陈妹子,听说你家收养的孩子,是给你家陈阳做奴婢的。
我说大妹子,这都解放几十年了,咱思想也该跟着变一变了,别整那过去老地主一套,那叫剥削人!”
陈家老太太瞬间蔫气:“你你可不兴胡说,啥奴婢不奴婢的,那就是替我们家亲戚带孩子!”
土改这事过去有些年头了,可那会儿的批斗却是深入人心,陈家老太太想起过往,就吓得哆嗦。
可不能叫人给她家扣上地主这个帽子!
“不是奴婢吗?”张令香似不敢信:“可那天我见你家陈阳,骑在陈燕身上,还拿小树枝抽她,说她就是你家给他买的小丫鬟,这辈子都得伺候他。
难道是我上了年纪,耳朵不好使,听错了?”
陈玉珍带着王天雷回来,恰好听到这话,讥笑:“张奶奶,您可没听错,我都瞧见好几次,陈阳打她家陈燕,说是为奴为婢就该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