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,有的是仗给你打,你多立一些功劳给那些人看,就谁也说不了你什么了。”
苏晟紧紧握拳,咬牙道:“儿子记住了!”他又看向老父亲,问道:“爹…那李昭,有些太屈他了,他这么年轻,要是一气之下,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…”
“这个不用你管了。”
苏靖闭上眼睛,开口道:“这个事,为父会想办法补偿他,至于你说他会意气用事…为父不这么觉得,李昭虽然有时候做事冲动,但是这一回,他不像是有怨气的样子。”
“可能,他本就志不在此。”
说到这里,苏大将军抬头看了看苏晟,缓缓说道:“下午,郑蘷要过来,你带人出去迎一迎他,把他带到我帅帐里来。”
“郑蘷?”
苏晟想了想,随即恍然。
“是江南东路的那个观察使。”
“嗯。”
苏大将军缓缓说道:“关于江南东路的事情,为父有很多事情要问他,这是一方大员,你去迎的时候,客气一些。”
苏晟点了点头,扭头出去迎人去了。
而苏大将军,则是一个人坐在帅帐里,把朝廷的圣旨文书又翻出来看了一遍,然后眯了眯眼睛,呼吸再一次变得有些急促。
“不是皇帝,就是政事堂…”
他轻声低语:“朝廷,朝廷…”
下午时分,江南东路的观察使郑蘷,在苏晟的迎接之下,来到了苏大将军的帅帐之中,这位一身便衣,形容憔悴的观察使很是客气,走进帅帐之后,立刻欠身,拱手行礼:“下官郑蘷,见过大帅。”
苏大将军起身抱拳还礼,开口道:“郑府公不必客气,咱们坐下说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郑蘷连忙摆手道:“当不得大帅如此称呼,下官现在可以说是待罪之人,大帅称下官姓名即可。”
江南东路出了这么大的叛乱,他这个观察处置使难逃其咎,如果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地方大员,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槛送京城问罪了。
不过郑府公姓了一个郑字,因此至今安然无恙,甚至还在任上。
当然了,这个事归根结底,跟郑蘷其实没有太大的干系,毕竟叛乱是越州出的叛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