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军,可能会碰到叛军。”
“而且…”
杜谦吐出一口浊气,继续说道:“二郎你并不是苏大将军麾下的将军,这样去收拢残兵,收拢起来的残兵,也依旧是逃兵。”
“朝廷知道了,恐怕要追究的。”
“让他们追究就是。”
李云冷笑道:“打一场大仗,未必是要跟叛军打。”
“朝廷对苏大将军还有我们这些地方军,倒是硬得厉害,对朔方军,怎么没见硬起来?”
“朔方军贻误军机,朝廷能追究,会追究他们的罪过吗!”
杜谦叹了口气,没有说话,而是话锋一转,开口道:“楚王还有那这个吴郡的钦犯,让他们在越州多待一段时间。”
李云先是点头,然后才问道:“受益兄是要?”
“今天迎接他们的时候,我同楚王要了一份吴郡的文书。”
杜谦摇头:“太糙了。”
“京城里那些人,尤其是那这个高官,个个都是人精,这些文书递上去,他们一眼就能瞧出问题,这些供词,案卷,还有各级官员,包括楚王给朝廷的奏书,我花半个月时间,详细整理修改一遍,至少在…”
“明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。”
李云笑了笑:“这方面,受益兄远胜于我,就交给受益兄去做罢。”
杜谦点头,忽然想起一件事,开口道:“对了二郎,前些日子有个知县来越州找你,知道了伱就任婺州之后,又准备去婺州寻你,我跟他说你过些天可能会来越州,就把他留了下来。”
“这人姓…”
“姓许,是不是?”
李云打断了杜谦的话,问道。
杜谦点头道:“是姓许,明州象山县的知县。”
李云叹了口气:“这人倒是个信人,说来找我,还真的知县也不做,来找我了。”
杜谦来了兴趣,问道:“这是怎么个说法?”
李云把象山县的事情说了一遍,然后沉声道:“他妻儿统统死在那些贼人手里,颇为可怜。”
杜谦闻言,也沉默了下来,摇头道:“确是个知恩的信人,他现在就住在东街如意客栈里,二郎快去见一见他罢。”
李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