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旧不敢相信:“真…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李云笑着说道:“不然这状子,怎么会在我的手上?”
数月前,李云就开始在义安县布局,派人过来,寻找突破口。
突破口并不难找。
盐铁铜都是暴利行当,守着这么大一座铜矿,当地的官员自然不会干净,甚至可以说是极其不干净。
捉他们的把柄证据,并不难。
世道有浊就有清,有贪官污吏,自然就有清官正气,前任义安县丞徐典便是其中之一。
这徐典,并不是正途出身,三十来岁,才靠着旁人推荐得了个县丞的职位,他到了义安之后,很快发现了义安县的官吏,联合当地商人,对着铜矿上下其手。
徐县丞花了很长时间,查明了详细证据,并且其一一写进奏书里,并最终在三年前呈报给了朝廷,指望着朝廷能够降下天使,狠狠整顿义安官场。
他很聪明,知道如果一层一层递上去,一定会被各级的官员给卡下来,因此他拖关系,直接将奏书送到了京城,送到了政事堂了。
虽然这份奏书直接送到了政事堂,还是被某位宰相给拦了下来,最终打回了宣州。
后面的事情,就不难猜了。
宣州以及义安的官员,恨其入骨,没过多久,徐典就因为渎职贪墨的罪名下狱,只在牢里待了两个月,就“畏罪自杀”,死在了牢里。
而徐典本身是个清官,家里没有多少存钱,他这一死,家里立时没了顶梁柱,只剩下一个发妻,还有一儿一女。
即便是孤儿寡母,义安县的官员也没有放过他们,徐家的祖宅被他们用手段收了去,现在徐家这三人,便只能租住在这处破旧的院落里。
既不遮风,也不挡雨。
两个月前,李云派到义安的一个下属,打听到了这件事,跟这位徐家的长女多次接触,最终才拿到了这份状书,送到了李云的手里。
而这两个月时间,一条条证据先后清晰明朗,也到了李云收网的时候了。
不过现在,还缺一个原告。
徐家母子三人,便是极好的原告。
李云背着手,站在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面前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