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。
杜谦默默点头,低声道:“太子已经在大行皇帝灵前即位了,正在筹备着登基大典,可是潼关的仗打的异常艰难,禁军已经数次派兵支援潼关。”
“现在,京城上层人心惶惶,不少家族已经准备逃离京城避难了。”
李云眯了眯眼睛:“朔方军依旧不动?”
“动了。”
杜谦冷笑道:“韦全忠因为大行皇帝驾崩的事情,伤心欲绝,生了一场大病,至今还卧床不起,现在朔方军是他儿子在领着,虽然已经跟在了叛军背后,但是十天时间里,只交战了数次,与其说他们是在救潼关,不如说他们是在将叛军,往关内赶。”
“真把叛军逼的没了退路,他们说不定真能够打进关中去。”
杜谦低声道:“二百多年的朝廷了,这些禁军…多是京兆大族子弟,他们到底能不能打仗,能不能见血,我看都难说的很。”
李云身边,只有杜谦对京城的事情了解最多。
他从小在京城长大,自然知道京城是个什么模样。
京城附近的禁军,是整个大周饷钱最高,装备也是最精良的军队,在最早的时候,这些关中子弟的确能够横扫天下无敌手,但是二百多年过去,人情参差交错,只要是住在京城里的,谁家没有个当官的亲戚?
再加上许多年不曾打过仗了,一些禁军将领对训练也就是做个样子,这支朝廷的禁军,还能有多少战力…
很难评说。
从三万禁军半个月时间被叛军攻灭来看,这支禁军的战斗力,甚至不如李云的婺州兵远甚。
李云“啧”了一声,感慨道:“这位朔方节度使,还真是应了他的名字,全忠…全忠。”
说到这里,他也回头看了看杜谦,问道:“杜兄,你家里人?”
杜谦沉默了一会儿,长叹了一口气:“多半不会有事。”
“朝廷,绝没有把禁军拼光的魄力。”
“说不定,潼关这边刚破,另一边朝廷就带着禁军,逃离京城,往西川避难去了,到时候把西川门户一关,谁也打不进去。”
杜谦冷笑道:“反正祖宗们又不是没有干过。”
李云想了想,然后微微摇头道:“如果新帝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