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待在金陵,老夫必须要尽快离开金陵。”
“待在金陵,便只能在这里吃吃喝喝,什么事情都做不成。”
杜谦微微摇头,叹了口气:“费师你才是天真,你离开了金陵,又能去哪里呢?去江东的南边?”
费宣瞪着眼睛:“去不得吗?”
杜谦微微摇头:“费师,我在金陵,李使君在金陵,金陵城还认你这个江东观察使,你往南边去,吴郡待不得,钱塘待不得,只能去婺州以南的方向。”
“可朝廷现在这个模样,你到了那边,当地的衙门,还能认你这个江东观察使吗?”
杜谦微微摇头:“没有人喜欢凭空掉下来一个上司。”
费宣一下子噎住。
他其实属于那种专业性人才,在审案断案方面,颇有一些本事,但是因为几乎没有在地方上做官的履历,他对于地方上的权力倾轧,其实不甚了解。
他没有想明白,现如今李云之所以能够在江南当军头,不是因为李云这个人是个反贼,而是因为朝廷已经不行了。
虽然李云的确是反贼。
但这只是个案。
导致这种结果,归根结底是因为朝廷不行了。
在这种大环境下,就意味着不止是李云这里不把他当回事,整个江东李云实控区以外的地方,也不会把他这个观察使怎么当回事。
至多就是当个菩萨捧回去供着,想要发号施令?
你有几个营啊?
“退一万步说,即便费师能够控制那些地方,费师想要做什么呢?自己拉起来一支军队?且不说能不能拉起来,有没有钱拉起来。”
“再退一万步讲。”
“费师真的拉起来了一支军队,将李使君手下的军队全部击败,帮着朝廷夺回了江东,到了那个时候,费师与现在的李使君…”
“又有什么分别?”
费宣整个人愣在了原地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摇头苦笑道:“杜十一呀杜十一,你还真是…”
“生了一张利口。”
杜谦淡淡的说道:“费师无言以对,非是因为学生有一张利口,而是因为学生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他笑了笑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