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,他让人准备了酒菜,提到了老父亲的大帐之中,摆好之后,请周大将军落座,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父亲最近,心情似乎不太好?”
“当然不好。”
周大将军落座之后,仰头喝了一大口酒,吐出一口酒气:“如鲠在喉,如鲠在喉!”
“心情怎么能好?”
周昶自然明白老父亲在说什么,于是低着头说道:“爹,扬州城里的李云,在您面前只敢龟缩不出,扬州城这么大,百姓自然不少,每天消耗粮米就不个小数,他又能支撑多久?”
“父亲有些耐性,等这李云撑不住了,自然会从城里突围,或者开城投降。”
“那李云托大,占了扬州之后,自己也在城里,被我大军围住,只要破灭了扬州,即便他在江南还有兵力,也是群龙无首,到时候父亲便可以顺势取下江南。”
周大将军默默说道:“一个扬州,少说也要围上半年,才能见功,不消说半年,便是一两个月,这个事情就会传遍大江南北。”
“那这个大头巾的口水,为父倒不怎么在乎,怕只怕范阳军…”
“范阳节度使,会给咱们半年以上的时间,来围困扬州吗?”
周绪默默叹气:“为父心里没有底。”
他自顾自的喝了口酒,叹气道:“早占了扬州,便没有现在这些烦恼了。”
周昶闻言,脸色涨红,低头道:“是孩儿无能,给父亲生事了。”
“罢了。”
周大将军自顾自的喝酒,缓缓说道:“先围着罢,耳目多派出去一些,尤其是往北边多派一点。”
“有什么风吹草动,立刻报我。”
周昶低头应是,他想了想之后,问道:“爹,要不然我们留一部分人手在扬州城外,其余人直接不理这李云,南下江南…”
“等取下了江南,范阳军想要过问,也来不及了,到了那个时候,扬州便是在我等腹地,想怎么围便怎么围,想围多久就可以围多久。”
“蠢物。”
周大将军骂了一句:“你要南下,你准备留多少人在扬州?留一万还是留两万?大军真要是南下了,深入的太远,那李云出城来断了我们的粮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