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在桌上,低声说:“想抓我?”
明明安静地坐着,周围温度却逐渐冷冽,桑启破旧的衣摆也无风自动。
啪——
罗盘指针掉落。
低头看去,睫毛颤了颤,桑启挥手,将罗盘扫落在地。
坚硬的罗盘竟瞬间被摔碎。
下一刻,一股黑烟自碎裂的罗盘底飘荡出来,黑雾渐浓,弥漫整个房间,也将静坐的桑启笼罩在其中。
长发无风自动,桑启似是无所觉,直到一双苍白的手摸上他的脖颈。
然,下一刻,嗤的一声,那双手快速缩回,手的主人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,惨白的手逐渐化为黑雾。
手主人忙跪地,惨声求,“主子饶命,是属下僭越了。”
桑启坐着未动,身后的女人半边身子已经化为黑雾,她声音越发不安,“求主子放过属下这一回。”
女人只在刚开始惨叫一声,之后咬着唇,再不敢发出声响。
桑启终于施舍个眼神给女人,不知何时,他瞳仁已全然变成了黑色。
女人身形一僵,再不敢求饶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了黑雾。
在尖叫声响起的刹那,正陷入浅眠的丛业倏地睁开眼,她坐直了身体,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。
隔着墙壁,她自然看不到任何不对。
丛业好奇心不重,她顿了片刻,再次躺下,合眼,睡了过去。
翌日,天还未亮,丛业睁开眼。
她起身,打开窗户,望着夜空中明亮的星子,难得有些失神。
不知过了多久,西面屋子一声开门响动让她回了神。
丛业不动声色地看着换了一身衣裳的桑启背着背篓往外走。
原本趴在树下的大黄狗抬头,顿时精神,它呼哧呼哧喘气,往桑启靠,却又在离他还有些距离时停了下来。
全然不似平日里面对丛业时的黏糊。
桑启没给大黄狗一个眼神,径直打开门出去。
这人越发神秘了。
丛业想着她还是得早点走的好。
这几天她也琢磨了,一个女性在这个时代,想要赚钱不容易。
别人重生都会这个那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