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,“小成,你,你是不愿听娘的话了?”
叫小成的孩子忙哽咽着应声,“娘,我听,我这就把饼送回去,娘你别着急。”
离得近,丛业还能听到妇人粗喘声,及掩饰不住的哽咽声。
“小成,是娘对不住你,都是娘拖累了你——”
“娘!”小成突然大声打断妇人的话,“你是不是又想丢下我?”
一阵死寂后,小成放声大哭。
“娘,你别不要我。”
妇人忙将孩子半搂在怀中,拍着他的背,“小成乖,不哭了,娘没有丢下你,上回是娘想差了,娘对不住你。”
哭声这才渐渐弱下去。
孩子整日在外头东奔西跑,还时不时被打,又哭过一场后,到底是累的很快就睡了。
确定孩子睡熟,妇人捂着小成的耳朵,对着门口轻声说了句,“进来吧。”
二冬子指着自己,无声跟丛业做了个口型,“叫我们?”
丛业点头,抬脚进了破庙。
破庙内昏暗,正对门的是一尊已看不出面容的佛像,地上杂乱,几乎无下脚之处,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,刺鼻难闻。
小成母子正卷缩在门边。
丛业背对着门,妇人看不清她的相貌,浑身清冷气息却让人忽视不了。
“是我家小成抢了你们的油饼?”妇人半靠在墙上,她将怀中的孩子搂紧,将身上的破衣裳盖在孩子后背,随着妇人动作,她觉得喉间又一阵痛痒。
用力咽下咳意,妇人原本蜡黄的脸都憋的红了。
等一口气终于顺上来,妇人才拿起油饼,递给丛业,声音虚弱无力,“这饼我没吃。”
“我把饼还给你们,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家小成?”妇人眼中有泪,她心疼地打量孩子身上还未消去的伤痕。
每次带着一身伤回来,小成都说是在外头磕的。
她也假装信了孩子的话,心却一阵阵揪着疼。
丛业上前,半蹲在母子两面前,她观察孩子的脸色,没接过油饼,对妇人说:“孩子病了。”
这孩子黑,发烧也看不出异样来。
妇人抱着孩子的手不停抖动,她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