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要大,前头辟出个花园,后头能种点菜。
她白天晒太阳,晚上睡觉。
这样活到死就行。
桑启给丛业的是道家入门功法。
丛业粗略翻看了一遍,直接找出测算那部分。
丛业又认真读了一遍,没看懂。
她敲了敲石桌,待桑启抬头,将书放到桑启面前,与他有商有量地说:“你跟我说说?”
“晚上我给你烤肉。”丛业在自己的回忆中翻找了一阵,觉得后世的烤肉味道不错,做起来也方便。
桑启扫了一眼翻看的书页,没一口拒绝,“再加一道鸡丝粥。”
“成交。”
桑启不善跟人讲课,桑启见过的修道者多是自小入门,经过数年的钻磨修炼,才能轻而易举的掐算,甚至改人生途。
丛业这半路出家的,哪怕拓宽了她的识海,也不可能一蹴而就。
桑启难得有些纠结。
“你也不会?”丛业奇怪地问。
不该啊,若是不会,那他收着这些书做什么?纯粹是制造自己爱看书的形象?
“我不知该从何教起。”桑启面上复杂。
丛业是不打算从头学起,他就不知该怎么教。
丛业误会了桑启,她了然地收回书,表示理解,“我明白了,有的天才就会自己学,不会教旁人。”
“过来。”进过丛业的识海,桑启似是更了解了丛业的各种跳脱的想法,他也不跟丛业多言,朝丛业招手。
丛业难得顺从地端着凳子坐在桑启面前。
桑启这回是一巴掌拍在丛业的脑门上。
清脆一声响。
丛业脑门多出个红彤彤的巴掌印。
她本能闭眼,再睁开,眼中不见愤怒,倒是多好奇。
桑启看她一眼,觉得丛业的性子古怪的紧。
不都说女子难养,心思难猜,总会无缘无故的生怒。
眼前这位怎如此简单?
大约觉得额头的凉意太浓,丛业眨了眨眼,连带着桑启掌心皮肉跟着颤动,他清了清嗓子,“我会将整本书都送入你记忆中,你无事多琢磨,待你融会贯通,自然就知晓如何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