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疼劲过去,胡屠户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他爬起来,不敢跟桑启正面对上,只抱着断手,不断后退,便放话,“你们给我等着,我一定要弄死你们。”
桑启一只手就能轻松捏断他的手腕,胡屠户放话后,怕桑启再动手,撒腿就跑。
梁树也不无担忧,“桑启哥,胡屠户后头有村长撑腰,我看他是往村长家去的,要不咱先回去?”
胡屠户不是个东西,可村长就是心疼这个侄子,比对自己亲儿子都好。
只因当年村长还小时,是胡屠户的父亲一手带大的村长,还因将食物都给村长吃,自己跟妻子活活饿死。
那时胡屠户只有不到两岁,村长为报答兄长的恩情,将胡屠户养在膝下,处处都对胡屠户照顾。
以往村里被胡屠户祸害的村民也告到村长那里,最后却都不了了之。
“不用。”梁树隔三差五就去刷脸,桑启对梁树就多了两分耐性。
桑启罕见的主动朝丛业扬了扬下巴,“跟上。”
话落,抬脚朝村长家走去。
只是还没走两步,斜里突然窜出来一道人影。
这是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,披头散发的女人,女人没走进,她伸展胳膊,拦住桑启,并不开口,只弯了膝盖,重重磕在地上,感觉不到疼似的,又将额头往地上磕。
没几下,额头一片红肿,还沁出血丝。
“这不是杨虎他媳妇吗?”一直跟在丛业身后的妇人惊呼。
梁树跟妇人走在一起,他不解地问:“孟婶子,杨虎媳妇不是疯了吗?”
这妇人蓬头垢面的,梁树一时没认出来。
孟婶子走上前两步,她眯着眼,才看清那妇人相貌,而后肯定地说:“是杨虎媳妇。”
说到杨虎两口子,也是可怜人。
杨虎爹早些年得了肠痈,与孟婶子的肠绞痛不一样,肠痈不能治好,杨虎爹是疼死的。
他爹死后,他娘一人养不活他,有一日,杨虎娘给他做了顿好饭,比过年还好,有肉还有蛋,配的是白米饭。
杨虎高兴的吃完了所有饭菜,当夜睡的比以前都好。
翌日醒来,他娘就不见了。
杨虎找好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