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。”
一句话,让杨虎媳妇红了眼,她已经早干涸的眼眶滚出大滴大滴眼泪。
虽然丛业说的小声,站在不远处的桑启却听的清楚。
他垂在一旁的手指卷了卷。
杨虎媳妇一心求死,丛业没劝,她说:“你想亲手杀她,得有拿得起刀的力气。”
杨虎媳妇疼的走路都像踩在刀尖上,呼吸对她来说都是负累,她确是无力气一刀杀了胡屠户。
“我,我能。”杨虎媳妇死死握着颤抖的拳头。
可很快她又颓然地松开了手。
她真的连刀都拿不起来。
“先看大夫。”不待杨虎媳妇说话,丛业又开口,“我借你银子。”
“好,好。”杨虎媳妇又控制不住眼泪,“我看病。”
“别着急。”丛业又安抚地顺着她的背,“他的命早晚是你的。”
杨虎媳妇心绪这才稳了下来。
孟婶子也同情心疼杨虎媳妇,等丛业跟杨虎媳妇说完,她才过来,“我带她去家里换身衣裳,桑启媳妇,你跟桑启商量商量,别让村长抓着你们错处。”
杨虎媳妇怕脏了孟婶子家的地,还是坚持回家。
她跟杨虎的家。
杨虎冤死,杨虎媳妇疯了,村里没人敢占着他们家房子。
孟婶子拗不过她,只能将人送回她自己家。
许久没住人,院子荒凉。
孟婶子又给杨虎媳妇刷洗了缸,让她家老头子从家里抱了柴火过来,又让老头子把杨虎家离的缸都挑满水。
杨虎媳妇拒绝不了,她不近孟婶子两口的身,只一个劲儿道谢。
孟婶子又拿了套自己的衣裳,“你别嫌老气,将就着穿。”
杨虎媳妇摇头,她感激都来不及,怎会嫌弃?
等杨虎媳妇洗澡,冷静了些,孟婶子给她拿了吃的,她劝,“虎子肯定也想你活的好,你活得好了,他在地下才能放心。”
杨虎媳妇眷恋地环顾一圈曾今的家,最后还是摇头,她不能让丈夫死后还被人笑话。
孟婶子也知道一句话打消不掉杨虎媳妇的死志,她转而跟杨虎媳妇说起了丛业。
说丛业心善,说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