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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等过了年,粮食又要贵了。
“当真。”丛业说。
“那我要买五十斤。”年轻男子忙说。
他一直在县城给人撑船,倒是赚了些银子,足够买粮食的。
桑启家里没称,丛业让这年轻人回家自己拿称,年轻人麻溜转身,不多会儿气喘吁吁地回来。
村民亲眼目睹年轻人称了五十斤粮食,付了丛业银子,真的比镇上便宜三成。
有一就有二,接着又有一个年长的男子走出来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手,说想买十斤。
丛业叫住方才买米的年轻人,雇他给自己卖粮食跟布匹,会付他酬劳。
年轻人忙不迭地应下。
一马车的米面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卖完。
放在一旁的布匹一直无人问津,实在是这绸布花色鲜亮,质地细密,这些布匹都是放在布庄里卖的,村民穿的寒酸,实在不好意思踏入布庄。
直到一个妇人红着脸问丛业,“桑启媳妇,你,你这布咋卖啊?”
她闺女再有三个月就嫁人了,她想给闺女扯匹布,做两身衣裳。
丛业看了她一眼,琢磨一下,说:“一两银子一匹。”
丛业估摸了一下,这一匹布能做三四身的衣裳。
妇人去了好几趟镇上,几乎跑遍了绸缎铺子,一直都没舍得买。
丛业手里这布她压根没敢问价,她只问了细棉布,一两银子只够买办匹细棉布的。
“我买。”妇人咬牙。
妇人挑了一匹粉红色的,她抱着布,越看越满意。
“我要这匹。”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跟方才妇人差不多年纪的,她一早瞅准了绸缎的,“布我先拿回去,银子我过会儿拿给你。”
丛业按住绸缎,不客气地拒绝,“不卖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