姊,你不必忧心,不管大房还是二房,都不敢来找我的麻烦。凌氏诓骗小三郎离家服役,他心心念念想要挣些功名与你相配,岂料战死疆场还要被凌氏以逃兵之名污蔑,但凌氏就是捏准了二房中存有怨怼,还有你不愿生事的心性,此计才会形成。阿姊,我们可以忍让,却不可让人欺负,有些事情伱不方便去做,便让我来,那个凌氏估摸着很快便会反应过来,去挑拨也好,告状也罢,我都不怕她。即便如此,我还是给她留了退路,并没有将小三郎不是逃兵的事情告知秦氏。”
陆九莹问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小三郎的事情?”
“是县令夫人告知我的。”
“她为何这般帮你?”
萧明月细长的眉毛挑了挑:“这个嘛……她让我找出县令的外室。”
这下陆九莹倒说不出话来了,她不忍去苛责萧明月行事胆大,毕竟所有的事都因自己而起。但正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,才不愿最亲的姊妹为此冒险。
萧明月也顶顶聪慧,安抚说道:“这世间能为难我的人还没出现呢,不怕。”说罢,她从袖中拿出一方缣帛:“小三郎的亲笔诀别信我已经给了秦氏,这份是我默下来的,大抵都是一些意难平的话。”
陆九莹接了过来,目光落至最后一句。
我心伤悲,莫知我哀。
她的目光只是闪了闪,依旧没什么神色。
萧明月清咳半声,又从软垫旁悄悄拿出一个漆木匣子。她唤陆九莹回神后,将匣子递了上去:“翁主阿姊,生辰喜乐。”
陆九莹将缣帛收好,接过萧明月的匣子后缓缓打开。
匣子中垫着柔软的锦缎,一支银簪花枝步摇缀以珠玉,妥帖的搁置在内。步摇的花枝刻很是精巧,仿若掌中一朵小小的莲,但相比花枝,垂于下端的一串红色玉珠倒更为奇特。
红玉珠顶部鲜红饱满,尾端是渐变的暖白,不似其他珠子那般圆润,倒是有些不规整。陆九莹将其放在手心滚了滚,宝石质地温润清凉,余晖之下还闪着细碎的银雪之光,堪为上品。
陆九莹想到什么,略微诧异问道:“这红玉珠……难道就是你曾说的西境石榴?”
“阿姊好眼光,这石榴也叫安石榴,与我们商队售卖的安息、苏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