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是理所应当且有利可图。
“可阿渺是我妹妹,我不愿她为此冒险。蒋承年纪尚轻便为县丞,想来也是胸有城府,能谋善断,阿渺一个女子又如何同男子相搏?”
崔文姬一笑:“那你瞧,县衙诉告之事,她不是做得很好?九莹,你是鼎族之后的翁主,有些事情不必亲自出手,那会有失你的身份。所以我今日来便想点点你,知人善用,不要再让自己陷入这般困境。”
陆九莹细细瞧着崔文姬,她衣襟处的芍药鲜妍华丽,整个人的气质也比以往显得更要精致。可是她分明记得,崔文姬最不喜奢华,只爱清雅。
陆九莹默默替崔文姬添了热茶汤,双手轻轻搁在膝上,心中有所思虑。终究,她不愿挑破些什么,只是恳切说道:“阿渺虽然性急但也懂得分寸,若是在县衙那头有所为难,还请阿姊帮上一二。”
崔文姬眼眸微动,她端着茶并未饮下,直到汤水发凉这才搁下。
聪明的女子向来不需要多言。
陆九莹微微颔首,向崔文姬表示敬重且恳求。
崔文姬终是扭不过她,点了点头。
金老夫人用汤药吊着命,府内大抵都知其气数已尽,故而金如晦当即报信至长安,通知三房金不染阖家回楚郡。虽说是过继来的子嗣,但毕竟是入了族谱的,一家人总要团聚。
东苑日以继夜地熬药,导致各个院子都能闻到异味。
凌氏比他人反应都要过激,嗅着酸苦之味多次作呕,食欲不振,于是便叫人整日点着檀香驱味。可后来她实在难受便叫府内医工给自己瞧了瞧,医工探脉之后满脸惶悸之色,简直比确诊金老夫人噩耗还要惊骇。
“夫,夫人,敢问当月葵水可有按时?”
凌氏刚想斥责便反应过来了,葵水当然没有准时,甚至晚了月余。她与医工大眼瞪小眼,随即凌氏猛的一拍案几:“把嘴给我闭严了!要不然叫你家儿子新妇都没好果子吃!”
医工:“……”
凌氏口干舌燥的,敛敛神色问道:“孩,孩子可有不妥?”
“没,没有不妥……”
“那,那可有要注意的?”
“需,需要静心养护,多吃饭食,夫人有育儿经验,想必其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