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金不染质问她为何要帮秦氏。妇人面上有几分嘲讽:“同为人妻,我心疼姒妇哪里有错?”
金不染一噎,他若不是被周氏看得紧估摸着比二房还要行事胆大。金不染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,好言劝说:“你是嫌家里还不够乱吗?”
“你觉得家里够乱吗?”周氏突然恶狠狠地扫了他一眼,“我觉得不够。”
果真是不可理喻的妇人,金不染气地扭头就走。
周氏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并未放在心上。
她的郎君行事软弱不知上进,大房长兄去世之后,他们本有机会同金如晦争上一争,可偏偏家里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退避三舍,到底在外头吃尽苦头。
周氏适才与秦氏说话,言语间止不住挑大房的刺儿,秦氏先头专心操持府内,眼下得了空可不得好好琢磨外头一番。周氏心底也骂这个姒妇没用,但面上总得表现出关怀,不管几分真假,能在此时嘘寒问暖的,当事人多少受点好。
陆九莹在西苑看到金不染和周氏一前一后回来,个个气势汹汹。周氏也瞧见了她,勾唇回了一个笑容,眸中有几分深意。
陆九莹深知,府内怕是要有一番动荡。
那她是管还是不管?
管了,她便是别人眼中只为夺财的贪狼,若是不管,金老夫人累了终身的硕果岂非要到外人之手。究竟如何办,才是最好的。
此时陆九莹颤抖的双手倒是提醒了她,身不由己,何来闲心?
秦氏从小妻那里得知金少仪不是逃兵且得了两万抚恤金时,心中又添了一把火。小妻故意说出此事激她,好叫主母识趣让位。
想到萧明月为此在县衙堂上和金如晦对峙,想要借此要挟却被反计算诓进牢狱,故而秦氏想明白了,所有人都知晓真相,唯独她是个被欺瞒的傻子。
秦氏完全预料不到,凌氏会帮金如晦在外头养小妻和孩子。金如晦更是个憨的,他怎么就认定大房会为了所谓的兄弟情谊这般帮他,到头来还不是变着法子想要家产!
或许老天还愿怜惜自己,叫她捉见了凌氏的秘密。
某日秦氏在药房劳作,发现本该送于凌氏调养脾胃的藿香都被挑了回来,那时她察觉出不妥。后来悄悄隐身在庖厨附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