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医工将熬过的药渣倒入炉火中,便取了些残渣藏于袖中。其中问题很快显现,凌氏所服汤药并非用于调理脾胃,而是养血安胎。
周氏总是来说凌氏眠浅身虚,秦氏终是明白何意。
为此,她特地做了一个香草囊让医工送去。
凌氏就当秦氏想要低头寻求靠山,欲找人一同对付小妻,可她才不操心呢,巴不得二房再乱些,这样等到金老夫人孝期过后,宗族只会痛骂秦氏妒妇不持家。
凌氏将香草囊随手系在了床帏,悠闲地抚摸着腹部,想着如何与蒋承相见。
蒋承自打金老夫人逝世便频繁出入金府,可他并未去大房北苑,而是多与金如晦一道。二人密切来往,正在与族中宗老们挨个恳谈,想让大房凌氏掌家主事,却未得到准确的答复。
此时除了凌氏想要见蒋承,还有一人。
那便是少女萌春的金少君,她实在想念得紧,捉住机会躲在曲径灵石后想给表兄一个惊喜。可预料中的惊喜没有,倒得了惊吓。
凌氏也瞅着时机出来寻人,她与蒋承擦肩而过的时候,在旁人眼里只是外甥向姨母行礼,可在金少君的方位看去,蒋承的手顺着凌氏的腹部一直摸到腰身。
金少君站在石头后面,直愣愣地瞪着眼睛。
而后她一脸愠怒去找凌氏想要质问,关键时刻又闭了嘴。
凌氏问她所忧何事,金少君说:“想大母了。”
凌氏倒不见半分悲伤,一副轻松看开的模样,她说:“大母不在了,阿母还在呢。在这个世上,阿母永远是最疼最亲你的人。”
若换做以往,金少君此刻只会撒娇撒痴一番,得了些阿母给的金珠儿便欢喜忘形。金少君看向凌氏,眸中情绪极致隐忍,可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发颤:“大母在世时曾说,待我今年及笄便说个好人家,我已经及笄了,可堂兄战死,大母又病逝,我得守多少年的孝期才可以成婚呢?”
“好女儿,婚事不急,你看九莹今年十八岁也未挑郎婿嘛。”
“她能同我比吗?她就算一辈子不嫁也没人管。”金少君越说心越急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阿母同表兄会做出那般的事情,她自己希望看错了抑或是想太多。
金少君咬着唇问:“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