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翁主女婢一事,李太守与赵刺史竟然没有提前说明,这让御史中丞与廷尉左监心里甚是不痛快。原本可以将事情做得圆满,岂料横生枝节。
长安大人们已经松了口,表明萧明月可以走,但宋氏其他人等不得脱罪。
这让陆九莹此时显得有些孤弱,故而她转身看向静默的李太守与赵刺史:“太守为一郡之长,刺史亦监六条,宋氏究竟有没有犯罪,二位大人应当清楚。”
分明之前孝帝遇刺是他们送来的消息,遂而怀疑宋氏商队与此事大有关联。可眼下莫名定了个阑出之罪,罪从何来却也无依无据。
面对陆九莹的大胆诘问,这般场合怎会有人道明玄机。
李太守算是陆九莹半个夫子,于崔氏门下多次授业解惑,可当两人真的站在各自位置上,局面却是这般让人喟叹。他并未如人所愿,而是婉转说道:“此案已由长安定夺,不是我们能参与得了的……”
“既然郡县无能,那赵刺史便可问罪,这亦是分内之责。”陆九莹丝毫不留情面。
赵刺史也被指摘,面上有几分异色,他反问:“翁主怎知宋家无罪呢?”
陆九莹看着众人避而不及的态度,当下了然。
“所以大人们……这是非要治宋氏一族为死地。”只见陆九莹柳眉微微蹙起,她看向孤立无援的萧明月,后者更是一脸赴死之势,故而她抿抿双唇清冷开口,“既是反抗者有罪,那便先杀了我吧。”
陆九莹捡起地上所落的刀剑,紧握于双手之中。
众人见状惊骇不已,萧明月颤声唤了句阿姊。
陆九莹分明无法承受刀剑的重量,却还是鼓足了劲想要握住,她的指尖在发抖,眸光却无比坚韧。
御史中丞和廷尉左监赶忙上前,前者垂手说道:“翁主不可,这叫我们如何办事?”
“那便把人都放了。”
陆九莹态度甚是强硬,似乎偏要用权力掣肘,如此好计引得府外聚集的百姓们也随之助势。
“放人!”
“放人吧!”
“……”
从后街闻言赶来的胡婶一直被挤在外围,她还未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只是听说里头宋家死了人便心急如焚。妇人当真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