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是何意,还有那个孙氏,怎么这般欺负人。”
“哪里是我的郎婿,”萧明月心中既无奈又心疼,她蹲下身来,将粘在宋飞鹰身上的泥土拂开,“不过是合了八字,郎未娶妾未嫁,人家怎的就不能再多寻一寻了?”
“那个倒霉相师算出倒霉命来,弄得憉城大都知晓了,他们两家要是在这个风口结亲,有没有想过你要如何自处?”
“我不碍事的。”
“我有事!”宋飞鹰倒真的委屈上了,他拍着胸脯呐喊,“我家的孩子谁都不能受欺负,尤其是你!”
萧明月望着这个待自己如亲生的男子,他向来一身倔骨,外刚内柔。以往宋寅虎还在的时候,他也是个有家人撑腰的大孩子,一想到此处,萧明月轻柔哄道:“我怎么会受人欺负呢,前街十八户,谁不晓得我是个刺头儿,都说小娘子家的为何那么刁蛮,我便说道,家中师父养得好呀。”
宋飞鹰是被气笑的,他睃了一眼,别过脸去。
“但是师父不必气恼,我们凡事都要讲个道理,若是因为旁人说的话做的事不如自个儿意了,便去寻他人之错,确实很难堪。”萧明月想了想,又说,“阿父与孙家还是有些情义的,孙氏要是这般作为确实欺负人,就算师父不说,我也要给你寻理去。”
宋飞鹰回头叹道:“傻渺渺,师父是为你不平,怎么又变成我受欺负了。”
“我要保护师父的。”萧明月将脑袋搁在宋飞鹰的胳膊上,望着他说,“既是一家人,自是风雨同舟,荣辱与共。”
二人相坐的地方,虽是泥土干涸,却也能在枯木逢春之际,再发生机。宋飞鹰晒着光,照的心间格外温暖,他最心疼的孩子果真长大了,懂事了。
宋飞鹰笑笑,在萧明月看不见的另一面,眼角滑过一滴泪。
萧明月为了让宋飞鹰心安,还是想去金府询问一番。岂料刚出门,便看见金府的马车停在路边,陆九莹开了扇门冲她招手:“阿渺,来。”
萧明月上车后,陆九莹将焐热的绒毯盖在她的膝盖上,两人并肩坐着,马车徐徐而行。
“阿姊是要去哪?”
“去孙府。”
“可是为了少君的亲事?”萧明月哈了一口热气,搓了搓手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