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欸那傻子,你看这行了吧!”
果不其然,少年老实了。
萧明月霎时明白过来,原来这个少年是要替她抢回钱币。可萧明月只猜中了起初,并未料想到结尾。
少年挪着步子走过来,一副憨傻模样,他抬起手来冲萧明月说:“给我,钱。”
萧明月:“……”
萧明月询问抢钱的那人是否偷了娘子的锦囊,后者刚开始不承认,靠在一旁数钱的背弓少年握起铁簇看过去,流民只得吞咽着交代:“真的是晦气啊,我先前为了躲你们藏到了东市,被那个天杀的老秃头给绊了一跤,锦囊中掉出块金子,就被他给夺了去!”
“东市哪个老秃头?”
“开酒肆的老秃头!东市都晓得!”
萧明月有几分怀疑,流民指着少年说:“不信你问他,他看见了!”
少年抬肩擦了下脸,漏出一点干净皮肤,他平静说道:“不是金子,是镶着玉的金子。”
流民咬牙切齿:“你真是个傻子。”
萧明月大抵心中有数,她让护卫军将人放了,那流民脱了手便钻进棚屋,麻溜地将身子隐起。
护卫军问她:“可是要去东市?”
萧明月正在思索,旁侧那少年突然开口:“老秃头的酒肆只接王公贵人,不接庶民。”
萧明月闻言挑眉:“你怎知我不是贵人?”
少年端详着她,默然片刻,而后说道:“因为你看着是个好人。”
少年眼中的好人绝不会是王公贵人。在他那个饿殍遍野的家乡,踩在身上的从来都不是乌鸟,而是身穿金衣的人。
萧明月一时无言,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何时流浪又流浪多久的少年,摆了摆手,意为让他走。
少年抿了抿嘴,将枯黄打结的头发从嘴里吐出,他挣扎一番做了决定:“你给我钱,我能翻进去帮你偷。”
“何为偷?那本就是我的东西。”
少年失言,连忙改口:“你给我钱,我进去偷你的东西。”
萧明月倒觉得少年越发有意思,怕是知晓她有些钱,便动了脑筋做起交易来了。本可以不去理会,但转念一想,这些流民寄居长安城,自然对九市颇为熟悉,东市又是商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