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集之地,少不了他们能行乞的门路。
萧明月问他:“你要多少钱?”
少年伸出两根手指头。
“两百钱?”
“不,”少年举着手认真说道,“只要二十个五铢钱。”
少年太过坦诚,即便是蓬头垢面衣着褴褛,也能叫人瞧出真情。萧明月望着站在繁华都城之下的破烂少年,心有涟漪。
她说道:“好,我给你。”
少年得了二十钱显得有些欢喜,他背着破旧的木弓,掏出袖中藏着的所有钱,数了又数。
他捧着钱袋到医馆去请医工,医工紧跟其后穿梭于棚屋间,直至来到一处狭窄昏暗的旧柴房,看见里头土炕上躺着个人。
医工还未走过去便觉得哪里不对,待临近一瞧大惊失色,他以袖掩鼻喊道:“人死啦!叫我看什么病!”
少年一愣,当即摇摇头:“我有钱。”
医工怒道:“我看的是活人的钱,死人的你得去棺材铺!嗨呀!”说罢扬袖转身便走。
少年没能留住医工,而后他走到土炕前一探,人早已没了活气。他攥着手中破烂的钱袋子,倒不知该如何了。
萧明月彼时就站在门前,少年闻声回过头去,他的脸上并未显露多少悲色,但却有一股无形却又不可抗争的力量在纠葛着内心。
少年迷惘问道:“我攒了五十钱,够买一口棺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