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说什么,红着一双眸子跑了。
萧明月喟叹一声,拉耸着脑袋盯着脚下的石子,她提起裙裾用脚尖画着圈,想着回去要如何同陆九莹说道。可左思右想,她还是对于选座之事心存愤懑,瞧着路上无人,她用力地将石子踢飞,怒骂:“缺德!”
小娘子骂得畅快,雪青色的裙裾落满了余晖,她蹦跶着如同苑中青草地上的小兔子,可小兔子并不快活,踢飞了一个又一个石子,最后索性跳上一块大石上,用脚狠狠地跺着。
凉殿的楼阙之上,阿尔赫烈负手而立,目光落于小道。玄英喝了一碗茶后也起身去望,他很好奇阿尔赫烈杵在那里是在探寻什么。
玄英远远瞧见一个小女娘站在石头上,似乎在跺脚宣泄着情绪。他不由呀了一声:“这个婢子好大的脾气。”
“是不小。”阿尔赫烈说着话,随后双手撑在木栏之上,身姿较为慵懒,他又复道,“本事不大,脾气不小。”
“你怎知人家没有本事呢?”
阿尔赫烈敛下眸来,唇角一抹笑:“我猜的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玄英刚要说教一番,便见阿尔赫烈的两名随从,阿聿与乌洛上了楼阙。
阿聿削瘦,乌洛健壮,二人并肩而行的时候,后者刻意撞了撞,惹得阿聿连续两拳报复。乌洛还大声说着:“你与那阚吉并无二致,身上没几斤肉还妄想同我争斗,我这是让着你,若不然你同他也是一个下场。”
“那阚吉是被丞相所斩,又不是你杀的。再者,人都死了,你还天天去寻人家的玉姬,就不怕阚吉做鬼半夜来寻你报仇。”
“他来啊!”乌洛一拍臂膀,方刚血气,“老子就怕他不敢来,他来了正好瞧瞧我跟玉姬是如何好的!”
玄英听着乌洛粗鄙的话语,一旁说道:“君子勿言秽语,有辱斯文。”
乌洛浑然不在乎,他大步朝前,一拳捶在玄英肩上:“老子又不是君子!我瞧你天天同那水居在一块,张口君子闭口君子,玄英,你可是胡人,学什么礼仪诗书!”
玄英揉着发痛的肩膀,幽怨地望向阿尔赫烈:“这是你的人,都不管一管?”
阿尔赫烈看着小女娘跳下石头离去,这才一挑眉,回望玄英:“他错哪了?”随后转身来到案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