讳便好。”
萧明月行事不扭捏,但她也有思虑:“贵人在的场合我还是要称呼一声先生的,若私下相见,我就叫你水居,可否?”
“也好。”
水居捻了几片桑叶放置茶鼎之中,而后示意萧明月观看棋盘,从目光探知对方通晓棋艺,便让她在黑白棋笥中挑棋,与自己走完最后的博弈。
萧明月端详着棋盘局势,挑走了黑子。
水居问:“你怎知我执白子?”
萧明月倒是略显惊讶,尴尬笑道:“我不知道你执白子,我只是瞧着白子中腹已失,黑子定然取势,厚颜想要占些便宜罢了。”
水居两指捻起一枚白玉子,落在棋盘上:“好吧,且先让你占了这个便宜。”
即便萧明月执黑取势,可不到最后关头谁也无法预料结局。结局为萧明月大意失将,狂妄惨败,她忍不住感叹:“棋局如战局,当真变幻莫测,我自以为前路光明,岂料你棋高一着,留有后手,我自然就输得透彻。”
其实白子黑子都是水居,只是水居最先执白子入局。
萧明月心中清明。
“胜负乃兵家常事,我倒觉得你的棋艺不错。”水居挥挥手,并未在棋盘上多有逗留,而是说道,“棋下完了,过来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二人来到书案旁,水居将自己蒲团上的软垫放到萧明月的蒲团上,而后他撩袍跪坐,从木匣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且形状规整的墨锭。
水居递给萧明月,说:“瞧瞧模样。”
墨锭入手十分有分量,色泽乌黑,棱角分明,外形不同于贵女教习所用的墨丸。
萧明月看着水居又打开一块玉砚,点了水之后取过墨锭便开始研磨。墨锭起初瞧着坚韧,遇水后便开始掉碎渣,与玉砚相接发出刺耳之声,氲开的墨汁也不匀称。这般看来还不如墨丸。
水居问她:“像你之前见过的那块神仙墨吗?”
萧明月伏在书案上仔细地瞧着,直言说道:“没磨之前很像。”
水居磨出墨汁便提笔书写,但此墨落于竹简上颜色十分黯淡,而且一擦就掉。他叹气:“写着倒不像了。”
萧明月再次取过墨锭,外形看着无异样,用指腹碾碎墨粒后发现墨质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