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有惧怕之感:“你抓我作甚!”
“你们怎敢如此?!”
“娘子说的什么话!”官婢虽是惧怕萧明月,但还是将准备好的说辞颤颤道出,“苑中兵士巡视茶园时发现有人恶意践踏茶道,当今圣上明令禁止尚林春耕不得践踏农作,那小婢子犯的是死罪,砍她双脚已是仁慈!”
萧明月眸子暗沉,手中越发用力,她道:“我还未提她,你倒是先说了个干净?”
官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不慎,叫人一眼看穿。
陆九莹担心萧明月冲动伤人故而上前制止,倒让那官婢捉了空子跑了。不过萧明月也没想将人抓住,她们既能搬出圣上禁令,自然笃定名正杀人,无人敢驳。
旁人眼中婢子如蚍蜉,可这蚍蜉于萧明月心中却是能敲骨剥髓。
她们能窥探人心。
也知她骨中隐匿的悲愤。
萧明月心绪恍惚,她立于静谧之院只觉脊背发凉,似有数不尽的双目盯着自己。
陆九莹出声将人唤回神来,便是知晓萧明月心中痛楚才更要做些叮嘱:“今日你遇见的人是林夫人,此人得圣上恩宠,善心术,有手段,你莫要与她为敌。”
陆九莹的话萧明月自是要听进心里的,只是杳杳为此身亡命殒,叫她实在如鲠在喉。
今日她若同杳杳一般踩踏茶道,怕是也要命丧尚林。
萧明月双目微红,脸色苍白,她轻喃出声:“这位林夫人将风鸢归还于我,究竟是何用意?”
陆九莹忆起林夫人那张惊世容颜,心中不宁,她道:“应当不是好意,渺渺,从明日起你定要随我而行,避免与林夫人相见。”
萧明月敛眸点点头。
杳杳一事已在锦华宫内传开,众人谈论起连带着沈媗都遭受轻视。
隔日前往德馨殿的路上,沈媗驾车与人并道,对方不让反倒刻意挤兑,彼时公孙翎恰行旁侧,她也不给沈媗让道,若不是萧明月及时出现勒紧缰绳,她们便要相撞在一起。
沈媗受人冷眼相待,心中自是难受,她坐在轺车中偷偷地抹眼泪。
公孙翎见着萧明月帮扶沈媗,顿觉面上难堪,身侧女婢跟着嘟囔几句,似乎在埋怨萧明月没有眼力见儿,公孙翎咬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