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能与一国储君同行,也难怪父皇苛刻于你。一个奴婢妄言为太子做事,怎么,我汉家的千军万马护不得太子,轮得到一个下人在此大放厥词?”
“二姊姊,你误会了。”
陆涺唤她姊姊,玉照却是一声弟弟都没有喊过。
玉照还在紧逼:“九翁主的婢女难道还不懂黎庶之流,尊卑贵贱的道理?”她正欲上前一步,被陆涺抬臂阻挡。
陆涺对萧明月说:“你不是还要去见若世夫人吗?莫要让夫人久等。”
萧明月当即颔首退下。
玉照怨气没处撒,再看向陆涺时脸色十分不悦。
陆涺说道:“人之贵贱,行于美恶。二姊贵为公主,理当嘉言懿行,谦尊而光,怎能无缘无故与一侍女相争?”
“少跟我说教,你当自己真是夫子呢?”玉照瞪着他,着实恼怒,“你瞧人五弟,先前不与你争那莫须有的尊师之位,一心留在宫中陪伴父皇,林夫人误被胥姲君算计,你不仅没有慰问,还将五弟拒之门外。难道太子饱学诗书,学的是坐上高位之后便顾不得兄弟之情了?”
“二姊全然说错了,父皇下令彻查刺客时,苑中情势微妙,我如何与林夫人、五弟相见?”陆涺平和说道,“那时我受伤卧榻,鸿博苑门前无人探望,姊姊说的拒之门外从何处听来?”
玉照一噎,不服气道:“不说五弟,我们说七弟!霍弟失怙悲绝,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,你不去大将军府便罢了,为何还让人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!”
“姊姊已为人妇,如何去见外男?”
“你闭嘴!”玉照一点也不顾及陆涺太子的身份,尖锐说道,“他既是七皇子,就是我弟弟,我们如何不能相见?”
“你可有考虑过李遂的感受?”
提到李遂,陆涺原以为玉照会有所收敛,岂料玉照横眉立目更为大怒,她也不顾后方的郞卫和侍女在场,只顾宣泄心中屈辱:“提那个晦气的男人做什么?早年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他,整日伏案撰书,弹劾这个弹劾那个,怎么就不知道谴责谴责自己?本公主招驸马是来伺候我的,不是让我守活寡的!”
陆涺皱了皱眉,他低声劝诫:“姊姊慎言。”
“我慎什么言?他连我床都不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