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他何干!”
“他过生辰,我就弹劾。”李遂清冷回说。
萧明月手中竹简挡住大半视线,她只能余光扫视,侧耳倾听。李遂一身青衣,长袖鼓动,似一株不屈不挠的青竹立于风中。
“太子生辰怎么就不能设宴了?”
“尚林苑中发生此等谋逆,不见太子之功,霍大将军为护陛下殒命,太子为一国储君不尽哀思倒大摆席宴,殿下危而不持,颠而不扶,有何颜面立于东宫?”
“你……李遂你好大的胆子!”
亦有人指着李遂的鼻子骂:“你父亦是贪墨诡谲之人,你哪来脸面弹劾太子!当年若不是尚公主保命,你早就跟着你父流放千里而去,如今活着不知感恩,总想着搅乱东宫,你怕是对当年李家流放心存记恨,想着法子报复呢!”
“之前没这般想。”李遂突然说,“经你们这么一点拨,我回去定能想出个搅乱东宫的好法子。”
“你果真是无耻卑鄙……”
二驸马好厉害的一张嘴,把人激得险些上不来气。
萧明月听得入神,目光越发斜视,她没有瞧见前方走来一人,捧着竹简撞了满怀。竹简洒落一地,引得李遂几人回头。李遂与霍起目光交视,须臾,前者微微颔首见礼,后者点头回礼便敛下目光,冷冷瞧着蹲在脚下的女婢。
萧明月抬起头来正欲道歉,便对上霍起那张削瘦憔悴的脸庞。
她一时语噎,竟不知要如何开口。
霍起的剑眸越发寒冷,瞧人没有情绪,他的话也一如既往的锋利。
“你眼瞎了。”
眼下在皇宫,霍起不仅仅是小霍将军,更是七皇子。
萧明月唤了声“七皇子”,正欲起身的时候,霍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:“我准你起身了吗?跪下。”
萧明月正屈膝弯腰捡着竹简,听着七皇子的训示,只能跪下。
霍起一脚踢开散落的竹简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试图从那双倔强的眉眼里寻出一丝臣服,事实上,她没有,甚至比自己还要冷漠。
萧明月也大抵摸清了霍起的脾性,眼下霍大将军没了,孝子风木含悲,心里定是难受。无论霍起斥责什么,她都不能还口。
“你偷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