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带系在她的发尾。
“吾卿阿渺,十九生辰喜乐。”
“你……”
萧明月终是明白阿尔赫烈为何要匆忙回到赤谷城,因为六月初一是她的生辰日。
“去年你远适西境,一路与我剑拔弩张,彼时又逢局势不稳,故而没有为你庆贺十八岁生辰。九为阳,又为长久顺遂之意,我想能为你庆贺十九岁生辰是不可错过的幸事。”
“谢谢。”萧明月抚摸着发带深受感动。
阿尔赫烈握住她的手:“此物关键时刻或许能成为你的利器,在这里,永远不要让人欺负了去,谁伤你、害你,全部照样归还。”
“我与他们为敌,你不担心?”
“我从不担心你与谁为敌,我担心的是你愿意相信别人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萧明月的眼神无比坚定,她重复,“我相信你。”
阿尔赫烈再次拥她入怀,缓缓垂下眼眸:“谢谢你相信我。”
她的执迷,他的藏匿,此刻仿如灯下长影交织翻涌。
隔日,六月初一,萧明月随陆九莹前往眩雷之地,花玲珑挤在安车中捧着姊姊的发带好奇说着:“真是又硬又软,像丝线,不,像铜线!”
“应当是金丝。”陆九莹说道,“受到重力就会坚硬无比。”
花玲珑歪着脑袋问:“是谁送你的?”
萧明月笑而不语,将头发妥帖地整理好。
“谁嘛!”
眼见萧明月与陆九莹都不答,花玲珑又问挤在一旁的蒲歌,蒲歌佯装没有听见。
花玲珑生气地环胸哼了声。
陆九莹撩开窗帘看向车外,天穹如洗,碧空万里,阳光洒下金色的光辉,映照着无垠的绿海。
萧明月见她望得出神,也随之看去。
“阿姊觉得乌州的夏日与憉城的夏日有何区别?”
“区别很大。憉城夏日蚊虫多,有些许潮湿,但气候适合菘菜、青豆、雹突的生长。乌州夏日长,温差大,种不得青蔬,胜在瓜果很甜,景色也是万里挑一。”
伊洛徵下令芳阳宫内的吃穿用度一律按汉宫的规格来操办,除了应季时节的青菜甚少,其他物资十分丰富。此时听陆九莹的话语,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