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宸,你我皆有不同的命运,是各自的身份与处境将我二人联系在一起,我们其实对于各自的路十分明晰,儿女情长四个字绝不属于我们二人。”
“若说丝毫没有,本宫岂是这等无情之人,只是在大局面前,儿女情长皆是小事。”
圣懿公主的话尤其直接,似一把尖刃捅进元宸的胸口,不见鲜血淋漓,却是痛得紧。
“不愧是公主殿下,是臣狭隘了。”元宸狠狠地吸口气,提醒自己莫要低头,从前被这娘们欺负得连尊严都踩在地上,如今凭什么对她有妄想,还要低头!
圣懿公主不确定他有没有想开,但话便是如此,也是两人最好的归宿。
“往后你回了大齐,若是能保住性命却没有前程,看在你是我腹中孩儿父亲的份上,公主府也随时向你敞开大开,若你没了性命,本宫也会带着孩子每逢你忌日为你烧香。”
“你若是能成大事,记得与父皇的约定就好,往后两朝能平安无事,你也能大仇得报。”
不愧是她,冷血无情,将每个结局都想得清清楚楚。
元宸咬牙说道:“公主大恩,臣没齿难忘。”
“知道就好啦,放心吧,本宫比你还紧张腹中的孩儿,定不会让他有事。”圣懿公主低头轻拂自己的肚子:“如今终于能理解久儿的心情,这是一个小生命在腹中成长。”
甚至于她在深夜醒来时仿佛能感觉到腹中有心跳,令她悸动。
夫妻俩算是把话彻底说开了,大事在前,任何旁的细枝末节都不在考虑范围内。
武大人再一次从公主府无功而返,回到驿站发现桑奇不在驿站之中,便问起他的下落。
“桑将军除了饮酒去青楼,最大的爱好就是去铁铺看人锻造,也不知道打铁有什么好看的,我们回来时听说他回来过,不多时就又走了。”一名使臣说道。
“嗨,日子无聊,总要为自己找点乐子,武大人说是不是?对了,去公主府如何了?”
其实从武大人进门时那脸色就能猜出个大概,但他们同为使臣,一个在前面遭遇滑铁卢,一个是后来者,若是后来者成功解决了问题,让前者情何以堪。
所以前面来的那帮使臣都有些暗戳戳的心思,想看武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