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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你哥每个月给你送东西,这都直接送金子了,干什么?怕我亏待了你?”
秦音淡淡失笑,“大帅想多了,我嫁妆丰厚,如何也造不完,没人能亏待我。”
顿了下,她垂目淡睨那只木匣子,“他只是自觉有愧,算是一种弥补吧。”
“自觉有愧?”
纪鸿洲眉峰斜挑,思量着这句话,莫名心头不太痛快。
“爷以为你们兄妹情深,他才这么不放心你,何着成了他‘自觉有愧?’。”
他皱眉,“何意?把你远嫁到湘城,给爷做大帅夫人,是有愧?”
“跟大帅没关系,是我们兄妹间的事。”秦音好笑。
“怎么没关系?”
秦音淡笑不语,转脸看向车窗外。
纪鸿洲看着她美丽侧颊,顿感喉头干苦发涩,颇不是滋味儿。不把这件事说开,他能心里窝气的一整晚睡不着觉。
“筝筝可说过,答应你兄长嫁给爷时,很满意这桩婚事,你既满意,那秦震关还自愧什么?”
又来了。
他怎么这么爱较真儿?
秦音面上掠过丝无奈,扭脸看向前面开车的章谨。
“大帅确定现在聊这件事?”
纪鸿洲遁着她视线,也看了眼章谨,便自后视镜里对上那小子飞快躲闪的视线。
“”
他没再追问,修长大手搭在木匣子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,耐着性子等。
回到季公馆,纪鸿洲一手端着那只木匣子,亦步亦趋跟在秦音身后上楼。
直跟进她卧房,一个冷眼扫过去,冬荏和芍药便极有眼色的退下去,并自外带上门。
纪鸿洲径直走进里卧,将木匣子稳稳放在床头矮柜上,而后大喇喇在秦音床边落坐。
他不发一言,修长的腿交叠,一手撑在床铺上,一手随意置于腿上,就那么坐在那儿,黑眸深沉盯着她。
一副不说清楚,他绝不会离开的样子。
秦音鼻息间无奈地舒出口气,踱步走到梳妆柜前,对着镜子摘下珍珠耳环。
“婚事是秦家提起的,作为大帅向秦家递交盟书,并借钱借兵的条件,虽是政治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