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心底悔死了,怎么不干脆带她回公馆歇息!
他鬓发汗湿,额角青络凸起,实在难以克制,强绷着声艰难开口哄她。
“筝筝,你松松手,爷去一边。”
秦音面颊绯红,眸敛春水,攀着他的纤细玉臂依言滑落。
纪鸿洲立刻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,屈膝起身,脱下衬衣罩在她脸上,便坐到了一旁。
视线被遮挡,秦音听到皮带‘咔嗒’声,和衣裳窸窸窣窣的摩擦声。
瞬间意识到什么,她欲掀开头上‘遮羞布’的手一顿,涨红着脸扭过身去,背对着那边动静。
纪鸿洲坐在矮榻另一头儿。
听到她翻身,不觉侧目看了眼。
只看到姑娘上身搭着他衬衣,下身自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一双玉腿,交叠,蜷缩。
这一幕过于旖旎,气氛浓稠到溺人。
他不觉咽了咽喉,眼睑腥红,视线毫不收敛,眸中墨色涓涌目光放肆。
不知多久,等他倒了温凉茶水净过手,收拾好自己,再走回榻边看秦音。
小心撩开衬衣,便见躲在里头的人儿,枕着一双素手,已然睡着了。
纪鸿洲眉眼柔和,轻轻将搭在她头上的衬衣揭下来。
小姑娘鬓发微乱,面腮桃红的睡颜,睡相好,乖的不像话,叫人舍不得叫醒。
他就立在榻边那么看着她,缓缓抬臂套上衬衣,慢条斯理系好一颗颗纽扣。
静了片刻,才转身走到桌边,拎起茶壶灌了几大口凉茶。
秦音这一觉,睡了没多会儿。
楼下戏台子换了一出戏,开场时乒铃乓啷敲锣打鼓的动静,直接将她吵醒。
思绪瞬间回笼,她兀地撑手坐起来,盖在身上的军褂滑落下去。
“醒了?”
秦音遁声扭头,瞧见纪鸿洲正坐在矮榻另一头儿,正单手支颐歪在臂枕上,眉眼含笑看着她。
这姿势,像是已经那样看了她许久。
四目相对,她怔怔眨眼,手下压住了旗袍下摆,将歪斜的衣裳理好。
纪鸿洲也跟着盘膝坐起身,“不多睡会儿?可是楼下太吵?”
秦音抿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