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家是不是出什么事?”
纪鸿洲说出自己的顾虑,“据我所知,你大哥现在只这一个独子,虽然年幼,但这样贸然送到我们这里,不是太妥。”
虽说是盟军,但孩子交送的作法,很像人质。
秦震关真的信任纪鸿洲至此吗?
显然不,他信任的是妹妹秦音才对。
他是否遇到什么困境,才权衡下做出这样的防范。
“上次他让人来给我送信,没有任何异常,可能有突发状况。”
秦音收起信,“我给大嫂去封信,大帅帮我回电报,让大哥立刻把峰儿送过来吧。”
纪鸿洲点点头,“你要决定了,可要我调人前去接应?”
“这事很重要。”秦音眼眸清黑看着他。
回到公馆,秦音便上楼写信。
纪鸿洲在前厅交代章谨,“回完电报,立刻到兵府司去调一队人,就让钟淮泯替爷跑一趟,总归他闲着。”
“是。”
章谨想起什么,又提醒他,“今晚钟参谋在白师长家用晚膳,属下是否亲自去告诉他这事?”
纪鸿洲想了想,微微摇头:
“不要大张旗鼓,以免引人猜测,先悄无声息把孩子接过来。派副官去他的私馆等着,不管多晚,叫他给我回电话。”
章谨颔首,“是。”
正说完话,芍药拿了秦音的信下楼,递给章谨。
章谨接住信,转身匆匆去办这件差事。
纪鸿洲上楼回房,秦音正在盥洗室净手。
她垂着眼搓洗手背,看起来心事重重。
纪鸿洲斜倚在门边看她。
“在担心?”
秦音抽了帕子擦手,肩头微微起伏,没说话。
“倒也不必。”纪鸿洲唇角淡勾安慰她,“若真是情况紧急,他来不及打电报询问,我们会直接看到人,还有时间问,说明没那么急。”
秦音放下帕子,闻言淡淡牵唇,转身走出盥洗室。
“我知道,大哥这些年也算经历不少风雨,有事他大多都能应付,只是有点感慨,他一直一个人扛。”
“以前我在时,有事他瞒不住我,如今离得远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