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鸿洲走后,秦音的生活恢复如常。
她每日到医馆坐诊,闲暇到花店转转,除却冬日里病患居多忙碌一些,其他时候倒也惬意。
唯独老宅往公馆来过几次电话,偏巧秦音都不在,过后她也没回,那边也就没了信儿。
转眼入腊月,初雪来临这天,医馆来了位特殊客人。
秦音正写药方,芍药便掀帘子探头,神色古怪地嗫喏禀话。
“夫人,徽州来人接小少爷”
秦音头都没抬,“叫他等等。”
芍药欲言又止,小声补充,“是傅参谋。”
笔尖一顿,秦音抬眼看向她,眉目清淡重复:
“我说叫他等等。”
芍药吐了吐舌头,缩头退了出去。
秦音垂眼继续写药方,写完后递给病人,交代他一些饮食上的注意事项。
等人出去抓药,她才不紧不慢地收起桌案上纸笔,起身到一旁净了手,慢吞吞收拾好手包,从稍间里出来。
临近正午,大堂里等着问诊的病人只剩四五个。
她到隔壁稍间里,跟关老大夫打了声招呼,这才领着芍药走出医馆。
门外停着她的车,展翔正立在车边,跟一个穿铁灰色军装的副官说话。
两人见她出来,齐齐垂手站了军姿。
“夫人。”
“三小姐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,彼此对视了眼,又齐齐看向秦音。
秦音的视线却落在半降下的后车窗,坐在车里的人面貌俊逸,正勾唇朝她笑的邪气。
“我走路过来的,腿酸,不介意坐你的车吧?”
秦音乌瞳静谧,樱红唇瓣浅抿,一言未发,绕到另一侧上车。
车门关上,弥漫在车厢里的檀香味儿瞬间扑入鼻息,秦音只觉一阵胸闷,随即摇下了车窗。
傅文睿殷红薄唇勾了勾,膝头微晃碰了她一下。
“干什么拉着脸?我千里迢迢跑来看你,给你带了一车的徽州特产,你正眼都不看我?”
秦音蹙眉,并拢膝头往车窗边挪了挪,才侧脸冷睨他。
“为什么你来?”
傅文睿冷白修长的五指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