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尖颤了颤,虚握住拳头,搁回被面上,若无其事地冷声补充:
“你走吧,我骗你的。你很清楚,我死不了。”
秦音手还悬在半空,好半晌,缓缓放下。
她凝视傅文睿,点头没说什么,转身退出了客房。
纪鸿洲挺立在楼梯口,看着楼下不知想些什么,见她出来,动了动身子看向她。
“筝筝”
秦音没看他,径直下了楼梯。
纪鸿洲只得跟上去,“这事我能解释,你听我说。”
“好,上车。”秦音头也不回冷冷撂下一句。
她无视杵在前厅里的人,径直走出去,低身坐进车里。
纪鸿洲紧随其后,坐上车时还喝斥展翔和章谨滚一边儿去,自己一把带上了车门。
钟淮泯见状顿感不妙,张了张嘴看向白景桥。
“坏了,要出事儿”
白景桥揣起手,一边往外张望。
“别那么早下定论,再观望观望。”
深冬夜晚,乌云罩月。
庭院里只停一辆漆黑洋车,人都被章谨遣散开。
纪鸿洲在车上和秦音谈话。
他侧身面朝秦音,伸手握住她手。
秦音也并未挣扎,面无情绪任他牵着,听他低声解释:
“只是一场应酬,秦军参谋到湘城,怎么能不招待?没人想到他如此体弱,是我考虑不周,别生气。”
“不生气。”
秦音应了一声,转过来与他对视,视线徐徐流转,似是想从他面上端详出什么。
“正常应酬难以避免,别人不清楚他什么体质,他自己该清楚,但凡谨慎能避免很多意外。”
“但我想问大帅,你真不知吗?”
她乌瞳静而黑,纪鸿洲心头半吊着,悬地触不到底。
“不知什么?”
秦音盯着他眼睛,一字一句重复:
“你真不知?”
纪鸿洲握紧她手,薄唇动了动,没接上话。
秦音盯了他片刻,唇畔轻扯出笑痕。
“他是我青梅竹马,大帅知。在公馆见到他,大帅就知道,心底吃味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