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看不明白,不过这老太太既然没想整什么别的幺蛾子,他也没太计较,敷衍的聊了两句,便起身离开。
回到海园,一进屋就看到窗边矮榻上,已经铺好了床褥。
他全然无视,走到架子床前,掀开床帏歪头往里看。
秦音眼都没睁,“老宅不好沐浴,我累了,你别碰我,乖乖去榻上睡。”
“不碰你。”
纪鸿洲轻笑接了句,还是试探着坐到床边,俯身隔着被子将人揽抱住。
“这儿不比公馆暖和,你畏寒,一起睡,晚上我给你暖暖,成不成?”
秦音不说话。
他不肯放弃,继续试探着,手还摸到她小腿和小脚。
“啧,这么凉,筝筝,我给你捂热”
秦音无声叹了口气,不轻不重地踢开他手。
“上来吧。”
纪鸿洲胸膛震颤,笑声低闷嗯了声,立马踢掉靴子脱下外衣,掀开锦被钻了进去。
他怀抱宽厚,整个人又热的像是火炉子。
秦音觉得自己身上像裹了张暖融融的狼皮,瞬间一点寒意都感受不到了。
她嘴角翘了翘,阖上眼准备入睡。
纪鸿洲搂着她老实下来,下颚抵在她发顶蹭了蹭,也跟着阖上眼。
翌日一早,因要祭祖,所有人起的都很早。
天不亮,三夫人就带着两个儿子和大儿媳过来拜年。
一行人又在纪鸿洲的带领下,前往老宅的祠堂。
秦音作为长媳,嫁过来近一年,第一次真正踏进纪家宗祠。
她带头捧菜,又跟着纪鸿洲上香,便听一旁的三夫人捂着帕子低低哽咽。
纪景洲安慰她,“母亲,过年呢,祖宗也高兴,你别哭了。”
三夫人忍了忍泪,看着边角那块最新的牌位,语带埋怨。
“我怎么忍得住,去年这个时候,还是你父亲主持祭祀,今年没了他,咱们家如今轮到你大哥主持。”
她看向老夫人,“大嫂,这眼见得,就少了一辈人了,也不知今年,家里能不能添丁。”
老夫人看了看她。
哦,对,不止她急抱孙子,这人比她还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