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房那边,大帅还是要看着点。”
纪鸿洲杵着头正想事情,听言回过神,诧异挑眉扭头看她。
“怎么?”
秦音眉目清浅,“大帅知道,三房一直在我这里抓药。”
自打从前线回来,解决舆论那次,纪鸿洲便对她身边的事,一直了如指掌。
听她这么说,他也没否认。
秦音,“为了颜面,三房对外说,是纪川洲的妻子体弱,需得服药调理,外人都猜测是她不能生。”
她顿了顿,转过脸看向纪鸿洲,语声放轻了些。
“实则那药,是三叔跟川洲的。”
纪鸿洲眉心褶了下。
“川洲染了些三叔的不良习性,三叔是怎么死的,大帅还记得清吧?”
秦音抿唇浅叹一声,“我答应三婶儿,不将这件事说与任何人听,但今日弟妹与我诉苦,我总预感不妙,川洲说不定对她做一些混账事。”
“大帅派人盯着些吧,别再出事了,纪家就剩这么几个爷。”
兄弟再不争气,纪鸿洲也不会希望他出事。
人丁削薄,对一个家族来说都不是好事。
纪鸿洲拧眉看了眼开车的章谨。
“听见了?”
章谨瞟了眼后视镜,正色点头:
“是,大帅。”
纪鸿洲就不再多言,只撑手支额,烦得叹了口气。
都是什么事,一个两个不添乱就不错,全都扶不上墙。
回到纪公馆,两人相携回房。
秦音打开衣柜取出换洗衣物,一回身便见男人仰面躺倒在床铺上。
她眼梢勾起抹笑,“大帅不是说要出去应酬?”
“大年三十应酬什么?”
纪鸿洲翻了个身,困倦地阖上眼,“别吵,昨晚床那么窄,一夜没睡着。”
老宅的架子床,华而不实。
两人抵头抵足挤了一晚,暖和是暖和,只是不止他没睡好,秦音也是翻个身都难受。
一大早又要祭祖,直忙活到现在,不止纪鸿洲困倦,她也困倦。
秦音没理他,自顾换了睡裙卸了发髻,便走到床另一侧,掀开薄被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