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鸿洲匆匆用过早膳,便离开老宅。
“回公馆。”
章谨立时驱车驶离,便听自家大帅又问一句。
“白家那边有什么消息?”
章谨一边驱车驶离,一边自后视镜看了眼他。
“大帅,白小姐还没出门,属下猜,出了这样的事,她近日恐怕也不会轻易出门。”
纪鸿洲,“那就以钟淮泯的名义请她,今天我要人。”
章谨抿唇,“是。那表小姐那边”
纪鸿洲抬手捏了捏眉心,转脸看向车窗外,神色淡漠开口。
“派人给唐卫平知会一声,就说送杜揽月陪他一起去北边,你安排人,路上做了吧。”
这句话的尾音凉的沁心。
章谨语声不自觉低下去,“伪造成匪贼作乱?”
纪鸿洲,“嗯。尸体就运回唐家,叫他们风光大葬,就算安抚老夫人了。”
“是。”
回到公馆,纪鸿洲径直上楼。
走到卧房门外,就见秦音正坐在沙发上插花,各色鲜花摆了半桌子,屋里角落已经摆了几只插好的花瓶。
芬香四溢,她乌发半绾的柔美侧脸,看起来如此恬静安详。
纪鸿洲心头柔软,不自觉眉眼柔和,提脚迈进门。
“弄这么多花儿。”
见他回来,蹲在一旁修剪花枝的芍药和冬荏,齐齐站起身见礼。
“大帅。”
纪鸿洲下颚偏了下,两人连忙退出去。
“原本是想将花店休整一下,这些花打包了,准备送给歌舞厅的杨老板。谁知出了那样的事,来不及,便都带回来了。”
秦音坐在原位一边摆弄花瓶里的花枝,一边与他解释。
见他走过来坐下,便将手里一支摘掉枯叶的白玫瑰递给他闻,眉眼弯弯笑问。
“香不香?”
纪鸿洲眼睛直盯着她,勾唇点头,手顺势揽上她腰。
“香。”
玫瑰皎白如月,却不及她冰肌玉骨,笑颜昳丽。
秦音将花插进花瓶,自顾喟叹。
“原本都还好,昨晚忘了打理,又枯掉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