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要谋取纪军帅位的手段,军阀都是要相互吞噬的,永远没有真正的盟友!”
纪鸿洲薄唇抿直,眸光似沁冰寒刃。
“鸿洲哥你糊涂了”
“她是异军主帅的亲妹妹,你跟秦家能永远维系盟约吗?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吧?”
白贤珠低低笑起来,“你让她生个儿子试试看,你到时看看,你跟秦军走到对峙那一步,她是会向着你,还是会向着自己的血脉亲人。”
“你现在就要为她众叛亲离,早晚有一天,连帅位都会失去的,你等着看吧。”
纪鸿洲缓缓点头,“好,你也在地底下好好看着。”
白贤珠幽幽看着他,冷笑了声。
“我今日死在你手里,到那日,你会念起我,念我一辈子的。”
纪鸿洲不欲再理会她。
章谨适时开口,“大帅,墓村到了。”
夜晚的墓村,荒无人烟。
车子停在白家祖坟外,纪鸿洲推门下车,一把扯住白贤珠肩,将人拖下车丢在脚下。
章谨带着亲兵上前,将白家祖坟院子上的锁砸开。
两个副官持了手电筒照明。
纪鸿洲亲自接过一把铁锹,当先迈着跨步走进院门。
“带她进来。”
章谨亲自上前架起白贤珠,推搡着她跟进院子。
几个亲兵纷纷跟上,自内将院门重新关闭。
墓村的每一处坟茔院落都四四方方,大致布局相同。
纪鸿洲很快穿过一条青砖路,来到院子后,四周十多棵松柏围绕,正中便是几个砌好的坟茔。
柏树有粗有细,黑夜里幽森如鬼魅,守护着白家几个老祖宗。
纪鸿洲将铁锹掷在白师长的坟茔后,干涸的泥土瞬间被嵌裂开。
他朝章谨伸手,“烟。”
章谨立即掏出烟,掂出一支递给他。
纪鸿洲叼在嘴里,他又连忙划火柴替他点烟。
烟头橘红火光明灭。
纪鸿洲抬手夹住,蹲下身,将烟插在了白师长的墓碑前。
“得罪了,您老若怪我,随时来找我算账,我担着。”说话间将烟蒂插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