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了一番。
纪鸿洲牵住她手,带着她进去。
他军褂大敞,裤腿和军靴上还有土迹,那样子好似刚去刨过谁家的坟。
秦音看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,用一块手帕缠着,血色和泥土混在一起,将手帕弄得脏兮兮。
她语声清柔开口,“下午接到白公馆的电话,白四爷气急败坏,要我放了他妹妹。”
她说着昂起脸,眸色清明看着纪鸿洲。
“大帅去做什么了?搞成这副样子,还受了伤。”
纪鸿洲牵着她径直上楼,下颚冷硬淡淡回了句。
“小伤,不必担心。”
秦音眼睫半敛,没再问。
两人相携进屋,纪鸿洲便脱了身上布满尘土的脏衣,赤足走进盥洗室沐浴。
等他从盥洗室出来,秦音已经翻出药箱,坐在床边等着。
随手丢下擦头发的棉帕,纪鸿洲走到床边坐下。
秦音持起他手,垂眼安静替他处理伤口。
她也没问是如何伤的。
纪鸿洲静坐片刻,眼帘下垂,侧过脸看她。
“去了墓村,把人埋了。”
秦音睫羽轻煽,轻轻往他手心吹气。
“疼么?”
纪鸿洲摇头,“筝筝,我替你出气了,别再害怕。”
秦音掀起眼睫看了看他,手下慢慢将伤口缠好,又轻柔扎了蝴蝶结。
“我让大帅为难了,是不是?”
纪鸿洲抬臂抱住她,贴着她耳鬓吻了吻。
“不为难。你是我夫人,我能护你周全。”
秦音回拥他,纤细柔荑在他背上轻抚。
“白家恐怕因此事会记恨我们,大帅以后跟白四爷之间”
“不要紧,无所谓。”纪鸿洲脸贴住她颊侧,“放心吧,没人再敢动你,我饶不了他们。”
秦音不再多言,只轻嗯了声。
“下楼用膳吧?我饿了。”
“嗯。”
秦音起身收拾了药箱,等他穿好衣物,两人相携下楼。
谁知这顿晚膳,用的也不太平。
膳用到一半,展翔快步进来禀话。